自从来到并州,刘寒很少来到郑玄住处。
一是因为人手不够,事情太多,军政一把抓,要忙的事千头万绪;二是郑玄图清净,不喜被人打扰,除了教学,就是研究经史,与世无争,在并州也没有多少人敢打扰他。
今日并非什么特殊的日子,刘寒却来到郑玄的住处,面露愁容,显然这孩子遇到了很大的难题,上一次面露愁容,还是在河间第一次目睹杀人,那是刘寒第一次命人杀人,也是他第一次尝到权力的滋味。
“老师,弟子”
“过来说话。”
看着刘寒欲言又止,郑玄并没有出声询问,而是将刚烧好的开水,倒一杯放在他面前。
自己这弟子,在喝的上也与常人不同,文士多爱茶汤,虽此物味苦,但口感恰好符合时人以清雅恬淡为美的审美趣味,且产量稀少,只有王公贵族、官僚和世家子弟能够喝到,普通百姓是无缘得见的,很符合士人身份,因此在文人墨客、官僚士大夫之间流行起来。
但刘寒不同,他喝茶只喝白开水,还讲出一大堆歪理,说喝白开水对身体好,最重要的是,他说他喜欢水是因为水干净,若是加了茶叶,水质就变了,就不是原本的样子,失去了原本样子的水还是水吗?
对此,郑玄不与他作争论,各人有各人的坚持,既然刘寒有着属于自己的坚持,那郑玄何必强人所难?
待到茶水变为温水,刘寒才开口:“老师,弟子有一事不明,还望老师解惑。”
“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