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大败，回到诸侯那边，在路上的他思绪一直沉浸在与河间王的谈话中。

平黄巾的时候，曹操很幸运地在刘寒手下做过事，所以他很清楚外面对河间王的流言都是假的，目的都是为了诋毁他。

当然，记仇除外，这位是真记仇，若说大汉谁是出了名的记仇，这位绝对第一，但谁敢乱嚼舌头？

“唉！”

看着手下残兵败将，曹操知道事情真有可能朝河间王所说的方向发展。

摆在自己眼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率领曹氏、夏侯氏投效河间王，要么回到陈留重新积蓄力量。

投效河间王，意味着家族自此失去土地、权力等士族赖以生存的东西，如此还是士族吗？

士人，将成为帝王的奴仆，再也不会有霍光那样的人存在，若皇帝昏聩，这对国家将是灾难。

可若是选择回到陈留，这就意味着自己将踏上与河间王为敌的道路，见识到河间王麾下军队的战斗力，曹操知道没有五年根本训练不出如此强大战力的士兵。

而且战马也是个大问题，大汉战马出自幽、并、凉三州，且不提董卓，凉州的战马想进入中原只有两条路，要么南下入蜀，转道荆州，这条路会导致战马价格翻数倍；要么过司隶，可河间王大军已然进入司隶，封锁河内、河南尹、南阳三郡，战马能进入中原吗？

幽、并二州不用提了，那是河间王控制区域，想要战马，这位不点头，谁敢放？

若手中没有足够的骑兵，冀、青、徐、兖、豫五州一马平川，拿什么挡住河间王麾下十万铁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