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秋收已过,故而上来看看。”
祢衡闲暇之时或者极度疲惫的时候便会登上城楼欣赏远处的风景和近处劳作的农民,放松身心。
“听说了吗?主公在官渡打赢了袁绍和曹操。”
桥蕤陪着祢衡,两人一同站在城楼上,吹着风,看着景。
祢衡的名声很差,人人都说他是狂士,虽有才华,但嘴臭,不讨人喜,但这么多天接触下来,桥蕤觉得外界传言当不得真,这位狂士给他的感觉是谦谦君子、如沐春风。
一晃,自己在山海关已经呆了四年,有时桥蕤也会想着自己在中原建功立业的场景,而不是在这苦寒之地吹风。
祢衡看出桥蕤的不对劲,开口劝慰道:“桥将军莫要灰心,主公的心很大,大汉只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早晚有一天他会兵出山海关,到时候将军必然为一路大将。况且在我看来,将军现在依然责任重大,将军身上可担着五万百姓的安危。”
“正平先生…你……”
“我?”祢衡笑道:“我不似传言那般狂傲?只是因为我变了。”
是的,祢衡变了。
被刘寒强制体验了一次底层农民的生活三个月,祢衡深刻体会到什么叫“生活”。
好不容易结束了这样的生活,想再找刘寒理论,却被刘寒送来的一首《观刈麦》震惊了,“…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力尽不知热,但惜夏日长…今我何功德,曾不事农桑。吏禄三百石,岁晏有余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