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启桓!”
“殿下!殿下!”
他愤怒起身,顾七吓得捂住头“臣刚刚好像看到那里有药,想着去拿,不小心撞到了您。”
元哲紧握的拳缓缓放松“药在哪?”
“臣,臣看错了。”
元哲脸上一抽,紧咬的后槽牙咯咯作响。
顾七赶紧抬起自己的腿“哎呦,好像严重了,这可怎么办,明日就要启程了。”
“罢了。”元哲闭上眼做了个深呼吸,睁眼道“本王去太医院拿药。”
元哲大步出了屋,顾七转头冲外,扯着脖子喊道“殿下!我之前的药是一位姓秦的太医配的,他比较了解情况!”
他好像没听到,顾七有些丧气。
不一会儿,听到外面元哲道了一声
“知道了。”
顾七探头向外看,确定他出了小院,忙起身从床下掏出夜行衣,一股脑塞到箱中,上面又放了一些暗色的衣衫,将箱子放到榻上。
这两天一直见他看书,也不知道看的是什么。
顾七坐在桌前喝着茶,抄起眼前的书看了起来。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天地之间,其犹橐籥乎?
虚而不屈,动而愈出。
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这说的都是什么?
虽认得字,却始终不明白这话的意思。
顾七往后翻了翻,只见书中又道
“天长地久。
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
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
非以其无私耶?
故能成其私。”
还是不明白,若身处旋涡,又如何“外其身而身存”?
封面上赫然写着“道德经”三个大字。
顾七从未见过这本书,之前韩子征的书,多是《战国策》,印象最深的,便是韩子征常说的那句“国必有诽誉,忠臣令诽在己,誉在上。”
“这么看来,你的脚也没疼到哪去。”
不知何时,元哲站在门口,吓了顾七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