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顾七摆了摆手“打算让徐太医或晏大夫通行。正商量呢!”
“哦,”赵德勋看向徐硕,忽想起那日尴尬之景,打了个激灵“还是,还是带晏大夫去吧!”
说罢,又凑到元哲耳边,低声道“殿下,还是要注意些!徐太医跟您走得太近,风言风语的,不好,不好!”
元哲则满脸疑惑,皱着眉看向赵德勋。
罢了,他叹了口气,道“既如此,徐硕,你便留在荼州。”
徐硕点头道“好。”
诸事已细细叮嘱完毕,不知是心神放松,还是药物作用,顾七只觉困顿。
回到厢房,倒头呼呼大睡起来。
元哲却没有困意,坐在桌前盯着胳膊上的纱布发呆。
听到一阵叩门声,元哲道“进来。”
吱呀一声,木门推开。
一股淡淡香气扑鼻而来。
元哲揉了揉鼻子,蹙着眉道“既扮男儿,当改了这沐浴习惯,胭脂水粉什么的,也不要再用了。”
谢若泠抬起胳膊闻了闻,似有一股淡淡花香,她登时脸红起来“对不起殿下!”
“过来何事?”
谢若泠抬脚上前,在元哲跟前站立“殿下,此去青州,定会路过洐州,能不能能不能在洐州留宿一晚?”
“怎么?”
谢若泠咬了咬下唇,将眼泪憋了回去“我想,回去看看爹娘。”
元哲怔住,抬眼看着谢若泠。
这官家女,本该承欢膝下,过着无灾无痛的日子。
若随着去了青州,便再无护她周全之人。
想到这,不由得怪自己自私了些。
他强忍怜惜,面若冰霜“谢若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不,”没想到,谢若泠并未退却,她挺直胸膛“殿下,我想出去闯闯。似男儿那般,见见我澜国大好河山,为护我澜国尽一份力!初心不改,至死不悔!”
这谢若泠,终究与寻常闺阁女子不同。
元哲面露欣赏,笑了“好,本王应你,到洐州允你回家探望。”
“谢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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