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润生虽不知个中缘由,但明白这伤与顾七有关。见元哲并未追究,也不允旁人吐出半个字,想来是有难言之隐。他未多问,只细细上了药,简单包扎后,笑道“臣不大会包扎,待回刺史府,还是要让徐太医仔细看看才好。”
顾七快速眨眼,将悲伤心绪收了回去。上前整好衣衫,双手环住腰,去捋大带时,被元哲大手摁住。
不解抬眼,见元哲目光躲闪,别过头去不再看她“本王自己来。”
“哦。”顾七只当他生了气,抽回手来,安静站着。
待元哲整理完毕,陈润生方将门打开,丫鬟端着热茶徐徐走进。
“不知殿下此来,所为何事呢?”
待茶水润喉,元哲放下茶盏“是为了拜访陈士洁老先生。”
陈润生面色一僵,站起身来“祖父身体抱恙,恐不便见客。”
“怎么,连本王的薄面,都舍不得给?”
“扑通”一声!
陈润生跪了下来“殿下恕罪!臣这就去请祖父!”
“不必,若陈老先生方便见客,本王和裴大人,亲去寻他便可。”
“是,是”陈润生颤颤起身,乱着步子走了出去。
顾七乖坐在圈椅上,精神恍惚,眼眸呆滞,还在为伤了元哲耿耿于怀。
耳边听到一声轻唤“裴启桓。”
她回过神来,望向元哲“啊?”
“过来。”
“是。”顾七眸中带怯,站起身来凑到元哲跟前。
“先前在马车上,是本王失了分寸,你不必介怀。”元哲伸长胳膊,轻握住顾七的手,取出帕子在茶盏中沾湿,小心擦拭顾七手上的血渍。
“殿下,臣自己来吧。”顾七欲抽回手来,却被元哲攥得更紧。
想到他受了伤,不敢强挣,只好由着他。
“本王这衣衫污了,晚些你一人去见陈士洁。别忘了此行的目的,尽快解决此事,你也好”手上血渍已悉数擦净,却还拿着帕子在手心摩挲不停“安心回国都。”
元哲这番话,解了顾七心中不安,又将心思放在了正事上,听着元哲叮嘱,频频点头“殿下放心。”
“殿下!”
元哲松了手,收起关切目光,正襟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