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又抱一起了?
顾七一阵恼怒,推了元哲一把!
“殿下醉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下雨呢怎么回去?”
“那臣先回去了。”
“你就这么回去?”
顾七强压火气,打算不再理他,刚准备跑出去,又被他拽了回去!
“你身子弱,莫要淋雨。”
“殿下,大带还我。”
“还你。”他覆上来,双手揽着顾七的腰,将大带扣好“本王先回去,你待雨停了再出来。”
直到雨停跑回厢房,才发现自己的大带早被那人换了去!
今日竟大摇大摆戴在腰间,倒吓了自己一跳。
“裴兄弟?”
“啊?”顾七回过神来。
赵德勋半趴在马背上,隔着帘望来望去“你干嘛呢?”
“没事,咳”顾七红了脸“刚在想事情。”
“哦。”赵德勋不再追问,坐直了身体,迎着朝阳前行。
驶出城外不过三五余里,便听到吹吹打打的哀乐。
顾七掀帘向外望,几个人抬着棺材,白色纸钱抛洒空中,迎风四散。交汇不过片刻,队伍便拐进了林中荒地。即便如此,还是凭着前面男人的脸,辨明了棺材里的人。
赵德勋并未留意,望着前方泥泞的路,道一声“昨天那般热闹,竟被一场雨冲得七零八落。”
顾七望着那棺材,哽咽一声“织女娘娘哭了。”
放下帘时,早已泪眼滂沱。她攥着手中包裹,狠咬下唇,任身子哭得抖动,未发出一声响动。
抵达洐州后,顾七和赵德勋特去拜访了州牧谢淮。
自谢若泠离家出走,谢淮便日日牵挂,竟一下苍老许多。
顾七望着谢淮,不自觉想起自己的父亲。若他还在,也当如谢淮这般年纪了。可奇的是,印象中的父亲形象,竟被早先脑海中闪现的人悄无声息替代了去
顾七摇了摇头,却怎么也记不起父亲的模样。
“裴大人怎么了?”
顾七尴尬笑笑“想起旧事。”
赵德勋探过身子,抬手摸了摸顾七额头“这一路见你心不在焉,可有哪不舒服?”
顾七笑着摇了摇头,端起茶盏润了润喉“谢大人,不知下官的建议”
“老夫觉得可行。”谢淮礼貌微笑,眼角褶子堆叠,透出些许疲累感“既是殿下和裴大人的计划,老夫定会全力配合。届时在各郡张贴告示,招募些壮丁送过去。”
顾七起身,朝谢淮浅鞠一躬“那就,有劳谢大人了。”
本就是路过,二人仅在洐州停留两晚,于晨曦再次启程。顾七恐路上生变,并未吃巫卓给的丸药。又恐赵德勋多心,便在休憩间熬了几碗徐硕送的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