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来人昂着头,一把将卫礼推开,径直走到书案前,下跪行礼,“老臣,拜见陛下!”
元承熙看在眼里,满腔怒火却无可奈何。他暗暗咬牙,强撑着将身体端直,开口问道:“老将军这是作何?”
“青州战事紧张,粮草告急!求陛下恩准,允老臣,押送粮草支援青州!”
“老将军不必着急,”他沉了口气,不紧不慢道,“云国土地不敌我澜国一半,且群山环绕地势险要。年年犯我边境,却每每在入冬后退至伏山坳口。想来,再过十天半月,就太平了。”
“这次不一样!陛下万万不可掉以轻心!”郑旭抬起头来,急促说着,“按常理,月初敌军便该拔营后撤,可如今已是月末,韩忠非但没有撤军,反派人日夜侵扰,守城的兵将已有半个多月没有好好休息了!再这样下去……”
“哦?”元承熙身子微倾,直盯着眼前全副武装的老将,“如此紧急,皇叔为何不直接拟了奏折呈上来?”
“哼,这要问问咱们的都统大人!”老将军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义愤填膺道,“哲王来信,说曾给陛下送过折子,却始终未有回应!定是有人从中作梗!”
卫礼快走两步,将信递了上去。
元承熙并未拆看,只将信扔到一旁:“如此说来,是唐鹤误了事?”
“信使进城,为何屡遭盘查?为何接连半月,不见哲王消息?陛下难道不生疑?若不是唐鹤……”
“哈哈哈,老将军,误会啦!”他抬手断了话,笑道,“近来边疆不太平,就连国都,也混进不少细作。幸而有唐鹤为朕分忧,命将士在城门仔细盘查,截获了不少消息。此举,只为加强防范,断不会阻拦皇叔的消息。”
郑旭紧皱着眉头,暗自叹气。
“不过,将军说得颇有些道理。”自早朝后批阅奏折,到现在又说了好一阵子的话,元承熙有些精力不足。他半倚着书案,声势渐渐弱了下来:“朕不日便派人去青州查看,若果真战事吃紧,便即刻命郑侍郎护送军粮过去。”
“谢陛下!”
翌日清晨,宰辅如常上朝。当天便被召至御书房,至晚方归。
在兵部尚书郑旭的接连催促下,终于在五日后,定了赴青州的人选。
当天下午,便打点行装。
“得知了你要出门的消息,我赶忙将药多配了些。”徐硕将药包放在桌上,叮嘱道,“到了青州,务必将你中毒之事告知殿下,让他为你安排军医诊治。”
“明白。”顾七将药装好,笑道,“离开一段时间也好,能清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