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光笑道:“凭布特那个废物要伤我,岂非笑话?我俩换了几招,便即罢手。”对元季峰道:“师兄,城外叛军越来越多,如之奈何?再这般下去,只怕青原城不保!”
元季峰道:“师弟不必着急,我自有法子。先来见过这位五行宗的简明道友!”庞光见戚泽修为颇低,便有几分轻视之意,但又忌惮五行宗的招牌,只好道:“这位简明道友竟是五行宗的高徒么?怪不得剑术如此精妙,杀得察番那厮还手不得!”
五行宗声威太盛,仅有昆墟派能压上一头,焚香阁纵是大派,亦不能与之相提并论。戚泽修为尚浅,但大家各叙班辈,也不必太过伏低做小,说道:“五毒教魔头,人人得而诛之,简某此来,只为略尽绵力罢了!”
庞光笑道:“好!若是玄门各派弟子都能似简某道友这般急公好义,天下百姓也能安居乐业,不至于流离失所,朝不保夕了。”m.166xs.la
戚泽心知庞光此人绝不会这般好心,必是有所图谋,故意挑之道:“我听闻这青原城中尚有丹鼎门一处下院,唤作栖云观的,内中必有高手,为何不见有丹鼎门弟子前来一同守城?”
庞光冷笑道:“城中的确有一座栖云观,也确是丹鼎门下院,不过眼下观中以万成为首,那位万道友亦是金丹修为,不听我师兄调遣,只推说栖云观中有许多珍稀药材要看守,还要开炉炼丹,看顾火候,不但他自己不来,连观中弟子也不令放出一个,真是可气!”
元季峰道:“人各有志,本门与丹鼎门素来交好,一个炼器一个炼丹,皆是修行中人最为急需之物,犯不着为了些许小事伤了和气。”
庞光道:“这岂是小事?五毒教虽是偏居一隅,但高手也多,青原城中只有你我镇守,若是一个看顾不周,失却先机,丢失了城池,不但先前苦功付之流水,还要受门中与朝廷的责难,却是何苦来哉!”
元季峰叹道:“我临危受命,做了这青原城的府丞,自当鞠躬尽瘁,若是有朝一日城池破灭,自也当与青原城偕亡。”
庞光急道:“我等好容易修成金丹,正有大好道途,何必为了区区一座城池搭上性命?何况师兄你出山做官,本是奉了门中之命,尽力便可,余下之事便等门中那些长老们商议决处罢!”
戚泽听这一对师兄弟一唱一和,俨然是一副爱民如子,与敌偕亡的好官模样,索性闭了嘴不去搭言。
庞光心思何等灵透,与元季峰康慨激昂说了半日,见那简明板着一张臭脸,也不说话,暗骂道:“这厮也不是好相与的,老子说了半天,他也不自告奋勇领兵出城杀敌,五行宗倒是教出了好弟子!”
庞光本拟戚泽脑瓜一热,主动请缨,带兵出城与五毒教决一死战,只要他一死,趁机可拖五行宗下水,哪怕再来一个五毒教也不怕。
又说了几句,庞光这才讪讪住口,正要没话找话,忽听厅外有官兵来报,元季峰唤入,问道:“何事?”
那兵将道:“禀府丞,城外叛军忽然出动大批军士,将这些时日战死兵将尸身都挪至一处,还用了许多冰块保温,防止腐烂!”
庞光忙道:“叛军战死的尸体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