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柳望着戚泽,艳羡到了极点,当年他比戚泽早入门许久,还是赌上一把,才力邀戚泽参与夺取老蚌宝珠之事,拜入内门之中,也曾暗中留意戚泽动向,得知其不愿拜入内门,多次笑话其目光短浅。
谁知数年不见,戚泽摇身一变,竟已成为掌教弟子,日后大位有望,他还只是区区一个皇子,为了争夺皇位,整日奔走。若是对调一下,皇甫柳才不愿争甚么狗屁的皇位,宁可做个掌教弟子!
戚泽如今身份之重,就算五峰峰主见了,也要客气三分,便似封疆大吏见了皇子,也要执礼甚恭,无他,不过是表示对皇位之尊重罢了。
皇甫柳胡思乱想一阵,也自躬身拜倒,说道:「柳观白拜见师叔!」宫处之道:「柳观白已然拜入我天柱峰门下,算是我之师弟。」
戚泽这才记起,除却萧天环与天乾子之外,似乎其余两峰峰主从不露面,也不知是何缘由,笑道:「皇甫兄许久不见,倒是生分了许多!」
柳观白忙道:「师叔万不可如此说,折煞弟子了!弟子已然恢复旧名,便叫做柳观白!」虞朝皇姓乃是一个柳字,皇甫是他娘家姓氏,如今要争夺皇位,自然要恢复柳姓。
戚泽道:「原来如此!我奉了掌教之命,来辅佐你争夺帝位,我寻你不着,便以本门剑音召唤!」
柳观白忙道:「师叔还请随我来!」引戚泽左拐右拐,来至一座小小院落之中。
戚泽见那院子仅有三进,十分逼仄,比方才所见大宅相去甚大,说道:「看来你在朝中尚未受到虞帝重用!」
柳观白赧然道:「我虽是皇子,娘家只在江湖上有些名声,比不得其他兄弟,娘家皆是外戚豪族,连拜师五行宗,都是求了太子,靠了他的颜面才能成行。我回来之后,父皇便下旨命我在此居住,也连累了宫师兄。」
宫处之忙道:「这话从何说起?我在此倒是住的十分开心。」
戚泽道:「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吾也不改其乐。身处何地,心自淡然,此亦是修行之道。」
宫处之暗道:「不愧是掌教弟子,说话都是这般文绉绉的,十分有道理!」忙怕马屁道:「师叔所言大有道理,弟子自当好生修行!」
戚泽哭笑不得,道:「我修为比你还弱一层,只是有感而发罢了,莫要多想!」
宫处之入道比戚泽早得多,道心坚定,面皮够厚,只是一笑,盘算着下次该当如何大拍马屁。
柳观白道:「师叔来的正好,有一事还请师叔定夺!」
戚泽道:「何事?」
柳观白道:「前日太子送来请柬,邀我明日去太子府上小聚,尚有其他皇子要去,我与宫师兄商量多时,也没个章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