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曹操奇计接连失败的羞恼,戏志才心中对郑牧的怀疑,却是更深了。
戏志才挥了挥衣袖,拱手而劝:“郑牧非常人,能用计破计不足为奇,明公切勿恼怒。当下奇计不能用,亦可以力破巧。只是戏某昨夜所虑,还需明公慎思。”
曹操握紧了手中酒樽,细眼凌厉而有暴虐之气,语气也较之往常多了些阴沉:“志才指的是,郑牧固守襄贲城的真正倚仗?”
戏志才点了点头,又揉了揉有些生疼的太阳穴,道:“如明公所言,郑牧跟刘备表面上用的掎角之势,实际上却是龟缩之势,能守则守,决不轻出。”
“然而,守,又能守多久呢?”
“刘备远道而来,其营中粮草不会超过一月;襄贲城小,即便死战固守,观其兵力军械,也守不住一月。”
“不论是郑牧还是刘备,并无死守之利,此策颇令人生疑啊!”
曹操的暴虐之气并未因为戏志才的分析而逐渐消失,短暂的琢磨了一阵,曹操也道出了心中想法:“无死守之利,却依旧要死守,其目的无非有三。”
“其一,要么有锐器可以抵挡曹某大军,要么暗藏兵力可以跟曹某久战。”
“其二,笃定曹某会因为兵粮不济而退兵。”
“其三,给郯城的陶谦拖延时间,让其可以趁机恢复军力士气。”
顿了顿,曹操语气又多了几分森寒:“猜测无益,今日申时,再临襄贲城,若诈城失败,再行强攻。曹某就不信了,区区千余人,能挡得住曹某两万大军!”
戏志才欲言又止,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此刻的曹操,因为连续用计失败,已经对郑牧有了恼怒之意。
若再继续分析郑牧的用意和倚仗,曹操会忍耐不住的!
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