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弃城而走,牧岂不是背负背义忘恩之名?如此行径,牧又有何面目于外舅墓前祭拜?”
“曹使君,牧在襄贲城阻你,并非与你有深仇大恨,只为维护牧的信义之名;牧今日与你相见,句句肺腑,则是不愿与你生死相斗,徒让吕布得逞。”
“倘若曹使君执意相斗,牧虽然兵少,但也可令曹使君回不了兖州!”
顿了顿。
郑牧又看向曹操身边的史涣,隐有威胁之意:“曹使君的护卫,虽然彪悍,但在子忠面前,亦不过是一具死尸罢了。”
一股寒气,顿时自曹操心底滋生,曹操忍不住握紧了缰绳,态度一变:“郑君,切勿恼怒!曹某又岂是会坏郑君名节之人?”
“今日一见,曹操对郑君多有钦佩之意,只恨不能邀郑君共襄义举,一起匡扶这濒危的大汉啊。”
郑牧语气也随之一缓,拱手赔礼道:“曹使君,牧方才有些激动,失礼之处,还请海涵。牧有一提议,不知曹使君能否割爱。”
曹操眼一眯:“郑君但说无妨。”
郑牧长叹一声,双眸中充斥悲悯之色:“曹使君,兖徐之争,虽因陶使君而起,但徐州士民何其无辜?曹使君要回兖州,必然倍道而行,这留在徐州的辎重粮草,想必也是难以全部带走的。”
“倘若曹使君信得过牧,不如将不能带走的辎重粮草,留在襄贲城,牧必以曹使君名义,用以救济徐州因为战祸而无家可归的流民。”
曹操的细眼猛然瞪大。
将带不走的粮草辎重留在襄贲城?
这可真敢想啊!
曹操自然不肯答应郑牧这过分的要求,当即婉拒道:“粮草辎重,乃三军之重,曹某自有法子将其带回兖州。”
“郑君,念在伯喈公之面,曹某不会再打襄贲城,若郑君在徐州待不下去了,可来兖州,曹某必以上宾之礼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