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竺见陶谦还在气头上,遂问道:“使君既是亲眼所见,可曾亲耳所听?”
“这?”陶谦摇头:“刘玄德知耻而退,当日并未与老夫答话。”
糜竺遂又道:“可若是有人假扮刘豫州,又怕使君识破真伪,故而退去呢?”
陶谦沉默。
糜竺微微抖了抖衣袖:“既然当日的刘豫州不能辨别真假,不如今日先辨认城外的刘豫州,使君再以言语试探。”
“倘若刘豫州并未投曹,使君又深疑刘豫州,岂不是中了曹贼奸计?”
“刘豫州若愤而离去,曹贼又复来,亦是使君之祸啊!”
糜竺的劝说,让陶谦被愤怒冲昏的头脑逐渐冷静。
“子仲善辩,不如与老夫同去见刘备。”
“竺亦有此意!”
不多时。
陶谦和糜竺来到了城头。
见到城下的诸葛瑾,糜竺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低声道:“使君,刘豫州身边的素衣青年,是琅琊名仕诸葛瑾。既是诸葛瑾在刘豫州身边,刘豫州投曹之事定然有假。”
“曹操的兵马曾屠戮琅琊,诸葛瑾是决不会投曹操的。”
陶谦心中虽然信了三分,但语气却是生硬:“玄德,为何来郯城?”
刘备见陶谦并未发怒,拱手一礼:“兖州有变,陈留太守张邈和东郡人陈宫拥立吕布为兖州牧,如今已破濮阳,兵指鄄城。”
“曹操已有退兵之意,备来郯城,欲跟陶使君商议追曹之计!”
这重磅消息一出,直接惊呆了城上众人。
“兖州有变,曹操欲退兵?”
陶谦难以置信的看向刘备,喝问道:“玄德,伱莫不是来诈老夫的?你怎知兖州有变?又怎知曹操欲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