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城后,赵昱暂将郑牧和刘备等人安置在驿馆,自去准备酒宴。
“郑都尉,赵太守跟笮融关系如此融洽,我等仓促来广陵县,是否有些冒险了?”刘备面有忧色。
郑牧却是面色如常:“刘豫州勿需担忧,笮融若不以此为理由,以赵太守的秉性,又岂会留笮融在城内?”
“然而笮融此人,颇为狡诈,还得再施些手段,方可让其放心赴宴。”
“刘豫州可多派人手,放出消息。就言刘豫州久仰笮融兴佛之名,故而不远千里来广陵,欲请笮融出任豫州别驾,兴佛抚民。”
“牧则与刘豫州前往广陵县的庙宇,赠些供奉。”
“笮融滞留广陵县,必然是无处可去。刘豫州以豫州别驾相请,又表现出敬佛之心,纵然笮融狡诈如狐,今夜也必然会来赴宴,试探刘豫州是否真心相请。”
“只是笮融赴宴,身边必有猛士护卫,倘若一击不中,笮融定会趁夜逃窜。”
郑牧又看向跃跃欲试的张飞,眸有笑意:“不如让张主簿穿素衣戴纶巾,随同赴宴,牧料那笮融必然不会提防。”
张飞顿时愣住:“让俺穿素衣戴纶巾?郑都尉,有必要这般装束吗?”
郑牧笑道:“张主簿天生神力,即便没有武器,亦可擒下笮融。牧的布计是否能成功,就全靠张主簿的一双铁拳了!”
刘备也笑道:“益德自幼读书,若换上素衣纶巾,再理顺须髯,亦是翩翩儒士。兵法有云: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笮融奸诈,若不以奇计擒杀,势必会让广陵士民遭受无妄兵祸。”
张飞见刘备如此说,只得挠了挠脑袋:“俺只能试试,若不能骗过那笮融,兄长你可不能怪俺!”
刘备大笑:“为兄相信,益德定不会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