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敬的不是我,不是佛,是心中的欲望!我骗他们怎么了?”卜钟半躺在地上呕着鲜血怒叱道。
“邪门歪理!人有七情六欲,乃是天理昭然。”
“他们来你佛门,有欲有求又如何?有欲有求又不是错,我想便是那早已破界而去不知行踪的真正佛陀,也不会事事有回响,可祂依然高坐大殿,依然信众万千。”
“因为祂知道,有时候,人心中的故事,只要说出口了,其实便已经消解了一分,这已经就是得到回应了。”
“世间如苦海,有所求,再正常不过。”
“他们寻你也未必是真想得到什么,也许不过是想寻个无干之人舒展下心中块垒,信你寒山寺千年招牌,这才来的。”
“可惜他们就是信错了人,他们错不在礼敬心中欲望,而是信错了你,他们若是来找贫道,贫道只消一袭话语…..”
“呸,这不重要。”
“总之,你的一切作为,不过是你恶心面目的借口而已。”
“你知道吗?你就是个十足的废物,嫉贤妒能,这不服那不忿,魔不像魔,佛不像佛,阴私狭隘,像个臭虫。”
易尘每说一句话,他的靴子便随机落在卜钟的五肢的一处,清晰的骨裂声连绵不绝。
然而卜钟却是只能痛苦哀嚎,不时咒骂叫唤着杀了我,因为他早已被易尘破掉了功体。
如今易尘的巴掌可不是那么好接的,磅礴的极元之力涌入卜钟的体内,疯狂的压制着他体内的邪力,摧毁着他的形体。
骗子一般最恨别人骗他。
变态一般最害怕别人比他还变态。
气盛于外者,其内必不足。
不一会儿,一根麻绳从寒山寺大殿房梁上垂下,一把砍柴用的大斧系在绳子的一端,绳子的另外一头则被易尘塞进了卜钟的嘴里。
此时的卜钟五肢皆废,唯有牙齿还能动弹。
他就这样笑眯眯的坐在了卜钟的跟前,瞧着他牙关打颤,瞧着他的眼神由怨毒转为恐惧。
“你不是想死吗?你松口就可以了。”
“啪!你就摸不着头脑了。”
易尘善意的给卜钟支着招。
他什么都没做,他只是把卜钟在别人身上做的事稍稍演练一遍他就破防了。
易尘一点不担心卜钟真的自杀,因为像这种人,无论之前叫得多大声,生死关头却是格外惜命,只要他们还有得选。
他们会告诉你,即便是一头禽兽,也有选择活下去的权利。
卜钟很坚强,就这样与易尘耗了小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