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之前打眼,完全是卑职星君太过阴险缘故,前辈不必苛责自己。”人群当中有着目光闪烁的修士当即起身高声道。
一时间众人纷纷点头。
“有赌不算输?有赌不算输!好!我氿二醇与你对上了,贪狼星君。”
坐在一角的氿二醇仰头将一口浊酒灌入喉头,他起身朝着一家店铺走去,他愿再与人签订一份百年长约,再赌一把。
今天长街上的风有些大,将氿二醇韭绿色的长袍吹起。
虽然氿二醇的法体早就已经寒暑不侵,但是不知为何,此时他拢在袖袍当中的大手有些略微发抖,心头有些发凉。
他抬头望着天空有些发白的太阳,感觉脑门上竟是冒出细密的冷汗,一时间氿二醇站在一家店铺门前踌躇不前,神色阴晴不定。
“他娘的,怎么这么多拜帖?贫道和男道友论什么道,不见不见。”易尘将一堆拜帖扔到桌内,转身走入静室,最上一封拜帖赫然写着坐忘机的名字。
大战在即,他也要好好准备一番了。
易尘不知道的是,此刻血灵子已经送走第五波道友了,此刻他感觉自己的脸部肌肉都有些微微僵硬。
没办法,沉海潮亲自上门交待他的差事,递拜帖的都是魔宗各大实权长老,前辈,甚至还有中立宗门之人,此事对他们御灵圣傀宗未来挑战无定神宗颇有裨益,他不得不照办。
稍稍演示一番之后,诸人纷纷满意离去,庞大的财富再度流入档口,竟是将血灵子的赔率再度拉低了一些,随即被神秘势力全部吃下。
两大对手盘悄然形成,底部暗流汹涌。
此刻,乾元剑宗叶清雪也在向美妇诉说着什么。
“清雪,你对那贪狼星君这么有信心?现在许多人可是更看好血灵子。”美妇轻笑道。
“师傅,那是他们没有真正和贪狼星君打过,这些天清雪细心思索,品出一些滋味,如果他们直面过贪狼星君,便会知晓此人如同那海面之冰山,露在外面的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超越此人,便是清雪之目标。”
叶清雪双眸明亮,言语间剑气铮鸣,纤足之下浮现一圈剑轮虚影,一道紫色剑影蓦然从其眼眸升起。
“好!好!好!破而后立,当日清雪你临阵突破被贪狼星君打断,为师本以为你还得数年功夫方可凝聚剑域,不料如今竟是功成,现在的你已经有了与坐忘机过招的本钱。”
美妇见此异状立时哈哈大笑起来,她沉吟一阵,“这样吧,虽然为师依旧看好血灵子,但是既然清雪伱坚持,那吾乾元剑宗便参上一手,当然,还是买少一点。”
同样的场景也发生在各大宗门之内,比如太上道门坐忘机便看好贪狼星君,造化道门缺云子就恰好相反,一时间各大宗门分化成两派,贪狼星君一党和血灵子一党。
十六大顶尖宗门的高层难得见此盛会,兴之所至下竟是私下与人赌斗起来,将此次盛会推向一个新的台阶。
上有所好,下必效焉,各路大佬纷纷参上一手,他们拔下一根腿毛,都比别人腰粗,引得无数本来无意博戏的修士也加入其中。
大秦法会这一局斗法的深度和广度,如同病毒一般蔓延,远超所有人预计,万众瞩目。
已经大到以景王、武王体量吃不下的程度,各路私盘对赌蔚然成风。
….
….
时间好似渣男一般,从不为任何女人驻足,眨眼间决出大秦法会的日子便到了。
由于前来观战的修士太多,为了此次盛会,千年帝君特地更改斗法之地,下令以阵法圈定直径三万米地域,筑以高台,并且布下天地罗网大阵,阻挡两人大战余波。
毕竟上一次贪狼星君展露法体就搞出不小的乱子,此番有了大阵阻挡,便可无碍。
青冥之上,血灵子神色漠然,天风将其袖袍填满,烈烈而舞。
如此说之前他只是为了师弟报仇的话,现在的他又多了一个不能败的理由。
此番他若是输了…..后果他简直不敢想。
随着其他宗门的加入,斗气这种事,是会上头的,层层加码之下的后果便是如今这般模样,高台之下泾渭分明,壁垒森严。
日上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