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一脸惊恐的易尘,雍容女子此刻也是忍不住满头黑线。
“国师,不是你想的那样”
“皇后言重了,贫道什么也没有想。”易尘悄然后退半步,稽首一礼,眼神闪烁。
东西可以乱吃,反正他义成子还没见过什么毒物能够搞它,但是话可不能乱说。
天地良心,这车他义成子都没开过,平白无故的多出一个好大儿,这也太吃亏了,除非….放屁,没有除非。
望着易尘悄悄后退半步的动作,雍容女子望着还跪在地上的好大儿,她以手扶额,涂着豆蔻的殷红指甲忍不住用力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废了,她精心设计的流程全废了。
“娘,你怎么了不是你让我叫爹的吗”
跪在地上的稚子敏锐的察觉到了现场气氛的不对劲,他疑惑的抬起头,清澈的眼神迎向了自己母亲的视线。
这一刻,雍容女子彻底破防,忍不住发出尖锐爆鸣:“雉儿,娘让你叫爹是去叫你亲爹,去叫陛下,不是让你叫国师爹,你亲爹是谁你都搞不清了吗”
“哦,娘伱自己不说清楚,孩儿这下晓得了,娘你别生气嘛,孩儿这就去叫爹。”稚子不紧不慢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一抹如释重负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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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盏茶时间后,大秦国师大人的屁股这才结结实实的落坐在了椅子上。
“哎,皇后不就是想要贫道收雉儿为徒嘛,何必兜这么大一个圈子,吓贫道一跳。”
“雉儿这孩子一看就,就是个有赤子之心的,是个好孩子,这个徒弟贫道收了。”
易尘心念百转,略一思忖便明白了雍容女子为何会如此施为。
这是在为自己的好大儿铺路呢。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虽然景王心地仁厚,但是未来的事谁又说得准,以他义成子与景王的关系,让自己的儿子拜在易尘门下,便是给自己的儿子上了一重保险。
想通了这个关节后,易尘当即满口答应了下来。
这种事定然是与秦皇嬴肆通过气的,些许小事便能换来皇后的友谊,不管怎么说都是大赚特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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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龙虎山,天师殿外坪。
烈日当空。
今日的龙虎山满山皆肃。
数百名气势不凡的道人站在天师殿外坪前。
“道祭开始”
随着一名老道唱了一个肥诺,张太初身着天师袍服,迈着四方步,一脸严肃的朝着前方走去。
不知为何,这些日子他经常有些心神不宁,却不知何故,因此在与师叔祖乾玄子商量了一番后决定举行道祭,问卜吉凶。
“取天象龟甲!”
随着又一声肥诺的生发,四名袒胸露乳的强壮力士抬着一块九米方圆的玄色龟甲缓缓的走了过来。
那龟甲上生有龙虎神形,更有诸多奇异篆文错落有致的点缀其间,其上不知名的金线勾连。
日上中天,那龟甲之上的金线熠熠生辉,仔细观望时便能看到有无数细小的符文在其中浮沉往复。
压下心中忧虑,见四方站定之后,张太初这携众人朝着天师殿内大礼参拜之后,这才朝着人群当中的齐龙虎鼓励般的点了点头。
如今的齐龙虎乃是龙虎山上的当红炸子鸡,修为进展一日千里,天资更在昔日张道一之上,自打他将‘老天师’领回山后,更是入了一众大佬的眼。
这等福缘深厚、天资聪颖的晚辈,元虹真君显然把握不住,里面的水太深了,他们这群大佬才能把握。
而这群大佬当中,最后脱颖而出的自然便是天师张太初了。
张太初一脉在给出一系列补偿后,齐龙虎顺理成章的便拜到了天师门下,成为了张太初的关门弟子。
“龙虎,今日便由你来宣读祭文。”天师望着自己新收的这名小弟子,满意的点点头。
在同门艳羡,天师鼓励的目光当中,今日盛装出席,道袍打理得一丝不苟的齐龙虎当即于底下出列,他接过天师递过来的一张金色祭文,开始大声诵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