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在看顾着马车,正在外头探头探脑,旋即便见张安世如兔子一般从府邸里窜出来。
张三长松一口气,惊喜地上前:“少爷……咋啦,胡师傅真被抄家啦?”
“事情比想象中严重,我几个兄弟怕是折在里头了。”
“可是少爷您……”
“我学业有成,自然不会受罚。”
张三耷拉着脑袋,似乎脑袋在高速的运转,推敲着这话里是不是有其他的歧义。
张安世道:“赶紧走为上策,不要在此啰嗦,我兄弟打成这个样子,我心疼得厉害,得给他们去抓药。”
“噢。”张三愣愣地点点头。
……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近日听闻东宫太子亲眷胡作非为,皇亲国戚不得约束,猖狂如这般,实不像样。俺每思之,这定是东宫骄纵的缘故,太子不能管教亲眷,又怎生治理天下,今日俺下旨告诫于你,教你这太子知晓好歹,切不能再姑息罔纵,如有下次,绝不轻饶,钦哉!”
此时,在东宫里,一个宦官正扯着嗓子,唱诺着一份来自于宫中的旨意。
旨意中的话很粗俗,当然,其实这也一向是朱棣圣旨的风格。
太子朱高炽规矩地跪在地上,听完了圣旨,却已是诚惶诚恐,面无人色。
念旨的宦官宣读毕了,便小心翼翼地陪笑:“殿下……”
朱高炽叹了口气:“知晓了,你且去复旨。”
宦官去了。
朱高炽只是唏嘘,回了东宫内苑。
此时,太子妃张氏来迎太子。
朱高炽握着她的手,郁郁不乐。
张氏忧心仲仲地道:“安世又惹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