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瑄和金大洲依旧意犹未尽,甚至越听越有滋味。
这夏瑄道:“陈先生……也是有本事的人啊!找机会带带我们……你做我们的师傅吧。”
陈蓉忙道:“不敢,不敢。”
夏瑄却又道:“你家的住处在哪里?改日我们去拜访。”
“这……”陈容整个人都傻了,有一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
金大洲道:“可要真实的住址,若是不实言相告,真要查,也是能查到的。”
最后陈容只能乖乖地告知,才起身道:“天色不早了,恕在下告辞,告辞。”
陈容说罢,一熘烟的……告辞而去。
夏瑄和金大洲二人还处于一种晕乎乎的感觉之中,老半天,夏瑄才道:“我想好了,那些地,咱们自己做一些买卖,这个陈容,一定要好好地请教,到时请他好好指点一二,咱们一定不吃亏。”
金大洲显然有着余虑,轻轻皱眉道:“若是让人晓得,岂不是……”
夏瑄道:“张安世不也做买卖吗?他做得,我们为何做不得?退一万步,陛下他不也……”
“嘘……”
天色不早了,夏瑄才想起什么,连忙唤来仆从:“父亲回来了没有?”
“没有,已让人回来交代过了,说是下值之后,要去张家赴宴。”
“哪一个张家?”
“威国公府。”
“为何请我爹去?我爹和他没这样熟悉吧。”
“听说……还请了金部堂,还有刘少卿,以及王侍郎……还有……”
二人一听,面面相觑,这些人……无不和幼军的同僚有关系。
金大洲笑呵呵地道:“你说……不会是白日因为咱们的事,那威国公……请咱们父亲去,将地赎买回去吧?”
夏瑄听罢,脸一绷,人都麻了,身子打了个颤,突然大吼:“必是如此……这要是真签了契书,岂不是什么都没了?”
金大洲也色变,他方才只是一句玩笑,现在才骤然冷汗淋漓。
“走,走……”夏瑄已经站了起来,大呼道:“不能让威国公得逞,我父愚钝,必要中他的计。”
说着,风风火火的,二人飞身进入夜幕。
…………
各部也下值了。
不过夏原吉等人,却拿着名帖,坐上了车轿,来到了张家。
这是张家在内城的宅邸,占地不大,现在张安世一家已经搬迁到了栖霞,于是这一处地方,就成了别院了。
被邀请来的人还不少,夏原吉、金纯等人都在列。
夏原吉几乎已经料定,张安世这是骗了他家的银子,转过头,又想卖好来了。
细细思量,此等事,你还真是拿这家伙没办法,如今打落了门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既是赔罪,索性……就给张安世一点面子。
张安世显然对他们的到来十分重视。
甚至是张夫人徐静怡,竟也在这大堂之中,亲自斟茶。
毕竟来的都是长辈,徐静怡一一斟茶,夏原吉诸人,有点哭笑不得,却也不得不朝徐静怡微笑点头。
徐静怡道:“家夫说平日里他总是淘气,冲撞了诸公,家夫年轻……诸公一定要海涵。”
夏原吉捏着胡须,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说什么都不合适,只好保持良好的风度,微笑着道:“威国公人中龙凤,非常人也,此国家栋梁,何来淘气之有?是他自谦了。”
还能咋说?只能这样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