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愉兴致勃勃的说了一堆,朱棣听得晕乎乎的。
张安世在旁更是心里嘀咕,卧槽……这家伙说得我有点想给他投点银子入股了。
胡广和杨荣,惊得说不出话来,历来极少有读书人,将经商这等事,如此大喇喇的说出来,还能如此高谈阔论的。
要知道,一般情况,大家都羞于启齿的,好吧。
马愉哈哈笑道:“我现在算是看明白了,你们不是来合伙的。”
但是他依旧脸上带笑,没有随意动怒。
张安世忍不住道:“你如何知道?”
马愉道:“我说了这么多,你们却没有询问我船运的经营情况,也没有问盈利几何,却更愿意在此呱噪,说这些似是而非的道理,可见你们不是奔着利来的。”
张安世笑了笑道:“你有没有想过,并非不是我们不图利,只是看不上你这些蝇头小利。”
朱棣听罢,才回过神。
张安世的这番话,很霸气啊,一下子将朱棣的牌面给找回来了。
马愉却是笑道:“你既不知我获利几何,又如何知道是蝇头小利呢?”
正说着,外头突然有人啊呀一声。
这时,朱棣和张安世才恍然,这才记得自己来此的目的好像是……
随后,便听到哀嚎:“爹,爹……你咋啦,你咋啦……”
马愉听到这声音,先是一愣,随即脸色骤变。
接着便冲了出去。
果然,这马愉往外奔走了几步,定睛一看,却见着了熟得不能再熟悉的人。
只见马扬名浑身痉挛一般,躺在地上翻白眼。
马超半抱着着马扬名,哀嚎大哭。
马愉见状,疯了一般冲上前去,高呼道:“爹,爹……你怎么来啦……爹……”
马扬名抽搐得差不多了,却一下子好像不知从哪里来的气力,翻身而起,扬起手来,便朝马愉一个耳光下去,怒不可遏地喝道:“逆子,逆子……丢人现眼,丢人现眼啊,我辛辛苦苦供你读书,你偏要做这下贱勾当,我……我……”
马愉忙是捂嘴,口里道:“父亲……”
他的震惊可想而知。
马扬名一时气得不能自己,眼眸像是要喷出火来,竟是直接捡起地上的砖块:“我当没这个儿子……”
马超先是一惊,随即大呼:“哥,快逃,爹心狠手辣,真会砸死你的。”
马愉吓得打了个哆嗦,再没此前的豪气了,可能这辈子第一回反应如此得迅速,一溜烟便跑回了书斋。
马扬名大怒,抬着砖便追进来,可一看朱棣和张安世还端坐于此,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将砖头抛开去。
可似乎又觉得这样有损自己的威严,心中的狂怒更是无法发泄,便又疾冲进去。
这马愉立即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