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尹式八卦的传人宫宝森要挑战程式八卦传人程有龙。”
“哦?这是要争八卦掌之正宗吗?”
津门武林因为宫宝森的一封挑战书再起波澜。
由于双方约定在法租界的“万国饭店”内设下擂台,“万国饭店”历时成了整个津门最火爆的饭店,比武当天更是一座难求。
不过,对于津门本地人来说,宫宝森的名气并不算太大,东北武林的翘楚,也仅仅只是在东北武林吃得开,而津门是什么地方?那是京城的门户,说是天子脚下也不为过,奉天?津门本地人表示没听说过。
相对来说程有龙的名气就比较大了,一方面作为一代八卦掌宗师程廷华的儿子,程有龙算是名门之后,在津门武林享有盛誉,一方面程有龙的功夫也确实很高,打败过不少武林高手,并且执掌程式八卦一门多年,地位超然。
说句不好听的,要不是李存义的地位足够高,面子够大,宫宝森想在津门武林立足都难,就更别提什么合并形意八卦,入主中华武士会了。
“掌门,这件事您看是不是再慎重一些,我找人打听过了,这宫宝森在东北可是有‘无敌’的称号,自成名后,再无败绩,一手叶底藏花更是防不胜防.”杨明山满脸愁容的道。
程有龙闻言却板起脸:“哼,师兄,大战在即,你也用不着在我这涨他人威风吧?”
“他宫宝森自成名后再无败绩,难道我程有龙就败过?”
杨明山还待劝说,程有龙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何况,这次可不是我要跟他打,人家战书都下了,我要是不接,那不是坠了我爹的名头,这回我就要让整个北方武林看看,究竟谁才是八卦掌正宗!”
说完,程有龙便拂袖而去,留下杨明山跟一众师兄弟满脸愁容的站在原地。
“师兄,你说那宫宝森真有那么厉害?”
杨明山叹了口气:“我这位朋友在东北武林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他跟宫宝森交过手,他跟我说过,这宫宝森身兼形意八卦两家之所长,拳劲刚中带柔,怕是不弱于三十年前的李存义啊。”
众师兄弟闻言相继苦笑。
李存义当年有多厉害,他们可太清楚了,能够当上中华武士会会长,靠的不是辈分,而是一个擂台一个擂台打出来的。
“唉,有龙师弟这些年太过顺风顺水了,万一要是输了,咱们程式八卦岂不是要屈居尹式八卦之后?”
“不仅如此,一旦被宫宝森压了一头,他再提合并的事,咱们可就不好推脱了,这可是门派生死存亡的大事。”
眼见师兄弟们七嘴八舌的争论起来,却又没个头绪,杨明山一拍桌子。
“好了,吵什么都给我闭嘴!”
“事到如今,咱们也只能用些盘外招,让那宫宝森去不了擂台了”
一众师兄弟闻言相视良久,谁都没有说破,这种事在武林当中也不算罕见。
各个门派的掌门,免不了要接受别人的挑战,总有年轻力壮的拳师想要一夜成名。
很多掌门都已经过了战力巅峰期,明知道打不过,却又不得不接受挑战,怎么办?那就只能“不战而胜”了。
比武前一天晚上,宫宝森在房间里点燃了昏暗的煤油灯,身后忽然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宫宝森甩手灭掉火柴,面色平静的开口道:“丁师哥,你来啦。”
“接到你的电报我就连夜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