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彭耆老领人拜会的消息,第一反应就是,什么时候了,还来添乱。
但细细一想,却禀退了长史,亲自去迎接。“彭叔父,您来得正是时候,救救你的侄儿吧!”
这一见面,戴洪凌就向彭耆老诉苦:“也不知为何,延陵县的李县令将他们县的乞丐流民都往我们义兴县驱赶,县里乱成了一团。这李县令最重长者,多次邀请叔父您赴会,由您出面,定能劝得他高抬贵手。”
彭耆老看着向自己求救的戴洪凌,老脸不由一红,想着自己路上将他捧得,哪料遇到这突发事件,想得竟然是去向别人求放过。
陈青兕也暗暗好笑:这家伙知道李津的父亲李义府不好惹,让彭耆老出面,也够无耻的。
彭耆老道:“戴县令莫要作无谓之功了,此事并非如此简单,我们入内细谈……”
彭耆老将陈青兕的猜测细说,戴洪凌脸色苍白,抓着彭耆老的手,说道:“叔父,那可如何是好?万一天使来到我们县,见今日情况,侄儿这一辈子可就完蛋了。”
他父亲昔年与宰相杨恭仁关系匪浅,朝中还有一定依靠,随着杨恭仁的病故,他人脉断绝,就指望混到致仕年纪,能够安享晚年,在族谱上留下一笔。
眼瞧着就要到时间,发生了这事……
他压根就不觉得此事是陈青兕察觉的,只道是老人家为自己的学生铺路,故意这么说的。
彭耆老笑道:“县令真的看走眼了,洞察此事的人并非老朽,而是负道。”
戴洪凌压根不信,可事已至此,也只好说道:“久闻贤侄忠厚实诚,才气过人,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现在县内皆是乞丐流民,不知贤侄可有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