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自起身相送,意犹未尽,依依惜别。
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陈青兕带着几许微笑回屋:他无法确定裴隆是不是朝廷来使,但可以肯定对方没有说实话。裴隆说楼宗为同游好友,但楼宗说话拘谨,对于裴隆的态度并非那种能够结伴远游的至交,反而有些拘谨。
而且楼宗说话有扬州话的口音,与介绍略微不符。
自称裴隆的儒士与化名楼宗的娄师德回到了客栈。
裴隆回想着相会的点点滴滴,问道:“你怎么看待此人?”
娄师德道:“才思敏捷,口才了得,很会与人相处。只是短短的会晤,却让人觉得舒适,心生好感。”
裴隆继续问道:“你说,他是真不知解决之法,还是假不知?”
娄师德细细想了想道:“应该不至于完全不知,就凭他所表现出来的见识谈吐,真说一点办法也没有,在下是不信的。只是知道多少,高明与否,是否能解决燃眉之急,便不得而知了。”
裴隆道:“某也不信,你发现没有,此人每每说话都是点到为止,并没有全盘吐露,值得高看一眼。”
他们这类人最忌讳的是交浅言深,初次见面就将自己底牌透露,不设防备,这种人哪怕再聪慧也不值得多看一眼。
缺少城府是大忌,也办不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