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不可避免传来轻笑,歌谣唱到一部分人的心里去了。
萧安节脸色大变,忙招呼人去驱赶那些孩子。
陈青兕却笑着拉住了他,说道:“莫要为难孩子,不过是童真被宵小利用而已。”
他自顾自的道:“美娇娘从农汉,说得倒也不算错。我陈青兕为了生计不只做过田舍汉,还打过猎,当过府兵。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从不觉得这是耻辱!父母生我养我,那是泼天之恩,无以为报。自我轻贱,岂不等同责怪他们,这与畜生何异?”
萧安节闻言也微微动容,道:“陈兄说的极是。”
“不过……”陈青兕话风转变:“前一句对了,后一句却是未必。走吧……”
他策马而走,马鞭作响,空气中却传来震耳之音:“大鹏一日同风起,抟摇直上九万里。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世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哈哈……”
萧安节先是一呆,眼中皆是震撼,跟着一并大笑:“好一个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陈兄,等我!”
迎亲队伍渐渐远去。
人群中的议论声更甚。
有的在讨论歌谣,有的在讨论余音震耳的诗句。
临街酒肆,崔敏死死握着手中折扇,目光有些呆滞,囔囔自语道:“大鹏一日同风起,抟摇直上九万里,怎么不上天呢?”
“崔兄!”郑融不知从何而来,坐在崔敏对面,略带嘲讽的说道:“你这是搬石头砸自己脚了吧?惹了一身骚不说,还让人家竖子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