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移了话题,问起了朝廷的境况。
骆宾王本想在诗文上与自己的人生导师作更深入的交谈,听陈青兕转移了话题,大为遗憾。但听自己的好友许自牧很快接过了话,暗叫“惭愧”,还是先生顾虑周全。自己得先生解惑,却忽略了身旁好友。
此番南下江南,有今日会晤,已是无憾,焉能奢望太多?
许自牧、富嘉谟皆不擅诗,又知骆宾王对诗的钟爱,故而一直没有插话。
史务滋也很有眼力见,只是在一旁品茶听两人批评宫体诗,畅谈诗文未来,也令得他人都成了看客。
陈青兕是单纯的不想在诗文方面细说,然在骆宾王眼中却是顾全场面的表现。
果然,面对偶像,再聪明的人,也会陷入魔障。
许自牧父亲是三品大员,在齐鲁之地交友广阔。
自从李治成功废王立武以后,形势异变,庙堂无时无刻不在发生变化,许自牧这类人自然时常关注,了解的很详细。
“自李司空倒向陛下以后,陛下接连提拔可信之人,还特别下令重建被毁的洛阳乾元殿与则天门,做好了迁往洛阳的准备。长孙相公失势,无法挽回。”许自牧言语中有些唏嘘,长孙无忌权势滔天,只是短短年余时间,便形势易转,让人始料不及。
富嘉谟说道:“长孙相公与褚河南行事过于霸道,尤其是褚河南,身为托孤辅臣,却排除异己,陷害忠良,有今日之祸,也是罪有应得。”
陈青兕想知道自己的出现有没有成为那只煽动天下大变的蝴蝶。
很明显,现在的他还不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