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兴许不太好理解。

方毅一开始也有点想不明白，直到回忆起《封神演义》诸位圣人，例如元始天尊便是和自己使用花开顷刻时相似，能头顶一方庆云，那准提道人亦是如此，只是非显现出庆云，而是现出一尊圣像来，十八只手，二十四首，执定璎珞伞盖，花罐鱼肠，加持神杵、宝锉、金铃、金弓、银戟、幡旗等件。如今道人传授的这门元神、阳神修炼法，其中正有演化元神、阳神“圣象”的淬炼法。

这种“圣象”初时乃金锤匕剑，威力无穷。

金锤匕剑乃是证道之物，犹如法宝一样强悍，并且还会伴随着元神或者阳神变强与之变得更厉害，可幻化出实体。

后逐渐淬炼出证道圣象。

此圣象不拘一格，或是脑后圆光神光异彩，或是犹如人形数首多臂，亦有如花草神兽之像，全凭得道之时所验证。

正当方毅琢磨的时候。

道人传功接近尾声了，“顺者为大限至，不与他争，而化火相拒。或用三昧定息，鬼神自伏也。或用三昧定化火，日焰慧地也。或移舍而避之，故曰顺成，断无逆化也。几学之者，切在坚心也。”

传功到这里结束了。

方毅正欲行礼感谢道人传授玄功。

忽然，道人又道：“此经非人勿传，恐后不晓，而图於后，几传者先须斋戒於甲子甲午，北面做礼而传。传本者为师，受者为弟子，或若非违，即获大罪，好教门人知晓，吾乃陈朴。”

什么！您真是陈朴老师？

方毅大惊。

自从修《陈先生内丹诀》已来，自己一直有一遗憾。

那就是明明受道于陈朴老师，却不能拜其为师，落得一个名正言顺。

如今得知对方是陈朴，又表明要自己拜师。

方毅毫不犹豫跪倒在地，行三拜九叩拜师大礼，口中高呼道：“弟子方毅，今日拜陈朴先生为恩师，当传其道法，扬我恩师之丹道大法。”

话音刚落，陈朴哈哈大笑，突然间变得“灵动”起来，微笑着对方毅颔首道：“贫道羽化六百五十一年，忽有传人，心中甚慰，即入吾门，授吾神通，吾当赐你法号，汝叫方毅，毅，强忍也，非弘不能胜其重，非毅无以致其远，故取字为重远可行？”

方毅磕头拜谢道：“恩师赐，弟子不敢不授。”

陈朴满意地点了点头，忽然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蓬莱仙客，南极长生，证吾神通！”

言罢。

道人、草庐、田野以及一切化作虚无。

只余下陈朴最后一道叹息，“往生非极乐，万物皆有时，泰至否自倾。”

声落，人散。

……

眼前依旧是繁星点点。

仿佛刚才的一切皆是梦境。

然方毅却清晰记得恩师陈朴传授的《真龙虎九仙经》每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