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晴一怔。

张天师也一阵纳闷。还有杨忠旁边的一群物理学家们也愣住了。

他们当然知道环境突然变黑和方真人有关。

可大家不知道方真人好好开着玩笑突然“关灯”是什么意思。

下一刻，他们知道了。

方真人的声音在每一个人耳边响起，“今天我开坛讲道的道经是《老子》，也就是大家熟知的《道德经》。”

谁都没看见方毅在哪，可是佛道两界人士立刻变得认真。

剩下十几二十万人亦是如此。

他们这才意识到，方真人刚才那番话可能真的不是在开玩笑，“长生”可能真的只是抛砖引玉。

这让许多人好奇了起来。

长生这么震撼的话题都只是抛砖引玉，那么方真人要讲的道到底得多宏大？

方真人的声音再次响起，“道可道，非常道……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这是《老子》的第一章。

别说道士，基本只要上过学的人都知道一些，也大致能明白其中意思。

这没什么。

有什么的是，当方毅话音落下，眼前的场景再次发生变化。

眼前“黑暗”都消失了。

是的，黑暗都消失了！现场所有人好像都丧失了“视觉”、“听觉”等一切功能，也感受不到自身的存在。

仿佛，除了思维之外，其余一切都变成了虚无。

张天师眉头一簇，暗忖道：“这就是所谓的道吗？”

还没有想完。

方毅声音又一次响起，“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从第一章跳到了第六章。

李道长颇为疑惑，不明白跳跃性为何这么大。

只是眼前的景色再次变化，让李道长容不得多想。

所有人都看见“虚无”之中，骤然间浮现出莽莽漠漠无穷无尽的“光点”，这些光点呈现不同颜色，近在眼前又好似远在天边，浮现在虚无之上。

方毅声音再起，“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能知古始，是谓道纪。”

那些光点猛然间汇聚成一团。

虽然这一团由无数光点组成，可是它给人的感觉却大如宇宙又小如粒子，而且人们能够看见又好像看不见一样，给人的感觉十分神奇。

好多人都不明白方真人展现这些的目的是什么。

嗯，也不是所有人都不明白，至少两地张天师、裘道长、李道长等道教顶尖“学者”能隐约明白一些，但也仅仅是非常真实的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