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次日,陈庆跑来递给李墨个贴子。
李墨和他早有约定,一般的应酬就全权交给陈家打理。实在推不过去的,才会来找李墨拿主意。
接过名贴一看,署名是内侍省押班、市舶司转运使王诚。
难怪陈庆不敢推辞,这位可是整个泉州对外贸易事务的总管。而且还是内官,也就是后世俗称的太监,是皇帝的亲信。
“这位干嘛来找我?我现在又不做海贸,不归他管吧?”
陈庆摇头:“他来可不是为海贸。家父推测,应该是官家让他来打前哨的。”
“这话怎么说?”
陈庆盯着李墨瞧了又瞧,见他真的不明白,有点郁闷:“我的陈兄吔,你自家关起门过的清静,却是不晓得你老人家如今在朝堂上好大名声!如今为了给你的封赏,这满朝文武,都吵成一锅粥了!
土豆、地瓜、辣椒、番茄,还有晒盐法,随便哪一桩都是大功,可偏偏都出自你一人之手,这就让某些人坐不住,非要拿你的出身说事,一时半会很难有个定论。
眼瞅着前功未酬,你这又添新功,还是惊天的大功劳。这再不赶紧下旨褒奖,岂不显得大宋慢待功臣,寒了天下人心?”
李墨明白了:“所以皇帝让这位来问我的意思?”
“多半如此。不过他也没明说,都是家父私下里的猜测。此事毕竟有可能涉及圣意,陈家不敢等闲对应。这见与不见,还得你拿主意。”
李墨想了想,人家背靠皇帝,却还是很规矩的通过陈家联络,就已经表达了善意。再说以后还要在大宋混,为这点小事得罪皇帝确实不太好。
“那就见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