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养活两个伤残兄长,就凭以前厢军那种待遇,可以想像他过的是什么日子。
魏老三很识相:“自打在侯爷手上吃了粮,俺家算是缓过来了。旧年积欠的债务,最多到明年三月就能还清。俺两个哥哥,也能吃上汤药,一日好过一日哩。”
李墨不由失笑,这两个人各种拍马迎奉,就是为了保住魏老三这个河工身份。
“老杜,你去做个统计,看看像他这种情况……”
说到这里,李墨突然一怔,自己也是陷入惯性思维了,这事在他们眼里挺大,可在自己眼里,算个屁呀!
“这样,我再给你搞一批冬装。像魏老三这种情况,就卖给他几套。要是钱不凑手,可以先记帐,回头从工钱里慢慢扣。”
不是稀罕他们那点钱,但是做慈善也不能过分,得有个尺度。
杜密大喜过望,连忙行个大礼:“多谢侯爷!”
李墨虚指点他几下:“我给你马车,许你前程,你都没这么谢我。为几件衣裳,就舍得忍气折腰?”
杜密想解释,李墨已经呵呵笑着摇头,转身离去,远远丢下一句话:“把桥头那片地方腾出来,明早过来取东西。”
李墨离去,魏老三红着双眼,扑通就给杜密跪了:“杜指挥大恩大德,俺魏老三没齿不忘……”
“不忘你娘个腚!”杜密破口大骂:“还愿你都找不对庙门,那是我予你的恩情?你能得便宜,那是侯爷恩典!我不过是跟着你沾了点光,你这混球,与侯爷也只唱个喏,偏与我行这样大礼,是不是想折我老杜的寿?!”
魏老三一骨鲁爬起来往外窜:“侯爷仙福千秋,公侯万代。杜指挥长命百岁,儿孙满堂……”
“夯货!你跑甚?滚回来,先去库里支一套冬装,把你身上那些破烂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