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司空见惯,遇到有人被电,会迅速闪开,等他自己停止抽搐,缓过神来才会有人上前料理。
几天下来,许多高呼冤枉的家伙,如今也认清了现状,再不敢挑刺冒头,乖乖听令,做着这些以前压根想都不会想的苦力差事。
“爷爷受够了!”
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高吼,随之从劳工队里蹿出一个人来,这人一跃跳过河坝,直接向河里蹿去。
此时的黄河,近岸部分结着厚厚的冰。那人在冰面被滑的跌了几跤,却还是不肯松劲,连滚带爬的往中央流水区域疾冲。
岸边,几个拿旗的执勤士兵互打眼神,同时默契的没有反应,由着他往深水区冲。
那人很快冲到冰面边缘处,扭头冲着岸边怒吼:“十八年后,爷爷又是一条好……啊呕嘟嘟……”
冰沿破裂,掉下了汹涌的河水之中。
然而,他所期待的死在河中央并没实现。
众目睽睽之下,那人被水冲出数里开外,突然从远处飞过来一个人型铁傀儡,轻轻在水中一抄,就把淹到半死,也冻的半死的好汉抄在手中,轻飘飘飞回岸边,往沙堆上一掼,随后又飞离了人群,不知去了哪里。
几个执勤士兵慢悠悠走到好汉近前,将他头下脚上往沙堆上一摆,一通按压揉搓,哇哇吐水,哭的稀里哗啦。
“连死都不让死!你们不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