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兄弟一走,破庙里又冷清了许多。
“轮流睡会儿,你俩先睡,一个时辰后叫你们。”
听林烈这么说,那哥儿俩也不客气,倒头就睡,不一时便鼾声大作
屁股还是很疼,像火燎一样。但林烈精神还是很健旺。衫子差不多已经干了,但是冰得厉害,借着山下的火光,林烈薅了些干草铺在身下,总算好受了点。
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林烈感觉就像是做了场噩梦,稀里糊涂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稀里糊涂看了一场屠杀,稀里糊涂跟着几个小伙伴来抢劫应该算全东亚战斗力最高的鞑子军团。哦,应该叫偷比较贴切。林烈无法想象在另一个世界里自己的亲友们会用怎样的一种心情来面对自己的离开,父母亲应该是撕心裂肺的痛,朋友们应该是难以言表的遗憾,同事们应该不会有太大的触动,至多也就是当个稀奇事说说罢了。仇人嘛,嗯,没有算得上仇人的人新闻应该会报道一下吧?诸如某某公司员工酒后失足溺毙之类的还没结婚生子呢,还没给父母养老呢,还没
一时间,林烈竟有些痴了,泪流满面毫不知觉
山下的大火渐渐熄灭了,嘈杂的声音也变得几不可闻
林烈伸手摸了摸地上茅草的露水,叫醒了毒狼
毒狼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换到林烈先前的位置。
枕着被毒狼捂得温热的干茅草,林烈沉沉睡去,今天真的很累。
睡梦正酣时,有人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林烈睁开眼,毒狼朝他打了个手势。
顺着毒狼的手势,林烈依稀听见外面有哭喊声传来,是女人的声音!
来不及思考,迅速弄乱铺好的茅草,给了野猪和毒狼一个眼神,三人越过大堂,径直往破庙后门而去,马安置在后门。
透过后门的破墙,三人观察着破庙里的动静。
不多时,一个女子披头散发的撞进破庙里来,跟着进来四个鞑子
女人应该是昨天被掳掠来的,身上沾满了血迹,也不知道是她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这娘们儿还真能跑,一天没给饭吃还有力气爬这么远”一个鞑子用生硬的汉语说道,眸子里泛着凶残戏谑的光
“跑?接着跑啊?看你能跑哪里去”另一个鞑子扬起手里的马鞭劈头盖脸的砸在女人身上
女人的哭嚎声已经很微弱了,鞭梢撕烂了粗布衣服,露出白皙的背部肌肉来,碎布片蘸着血从后颈滑落,滴落在林烈昨晚睡觉的干茅草上
几个鞑子笑得更加癫狂了,突然一个鞑子用满语说了句什么,但很快另外几个鞑子也用满语与他争论了起来。林烈听不懂满语,但他从那几个鞑子的肢体语言读懂了他们的意思他们在争论谁先侮辱那个女人!
“畜生”
林烈虽然有些胆量,但说到杀人这种事情真的不是靠那几两胆气就能搪塞得了的。毕竟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人,再有胆子又能大到哪去?终究怯懦才是这个年纪的本性。就好像他不敢看那些被屠杀的汉人百姓,就好像他不敢看鞑子手里的弯刀和火枪
那几个鞑子开始撕扯着那个女人的衣衫,尽管如此,女人还是坚定而缓慢的往前蠕动,一根木钉穿透了女人的手掌,两根,三根,四根。四根木钉把女人牢牢的钉在地上,女人依然把身体往前拱着,只是不得存进,倔犟又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