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令闵武彦感动的是,当初自己可是将周富贵骂了个狗血喷头的,可周富贵不但丝毫不在意,还出手相救。
“救也救了,还说什么应当不应当的?”周富贵摇头道。
“嗯...”闵武彦闻言点头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救命之恩?不过闵某却是无法相报了。非但如此,胡虏暴虐,侵我家园,杀我百姓,毁我宗祠,我诸夏男儿无不冲冠眦裂,因此闵某今后还要继续与你为敌,与你死战,不死不休!”
“与我死战,不死不休?”周富贵闻言愕然道:“你看我像胡虏吗?”
“哼,你说呐?”闵武彦闻言哼了一声后说道:“为汉贼者,更是可恨!”
“你这是新人娶过门,媒人丢过墙,乃是恩将仇报!”周富贵闻言大怒道:“你以为我愿意做这个什么汉贼吗?还不是被逼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等能有什么法子?”
“石可破也,而不可夺坚;丹可磨也,而不可夺赤!”闵武彦冷哼道:“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尔等不过是贪生怕死,屈身事寇而已。”
“我去你大爷的杀身成仁,屈身事寇...”周富贵闻言骂了一句后道:“我等不屈身事寇,又能怎样?难道为了这些所谓的杀身成仁,我等都去死不成?”
“死则死耳,又有何惧?死则青史留名,岂不快哉?”闵武彦又是冷哼道。
“好,好,你说的在理,我等都该去死,然后青史留名?”周富贵气急败坏的说道:“可我等死后,家人又当如何?我等死了倒也痛快了,可家人却要受到无穷无尽的痛楚与磨难。”
“你有家人?”闵武彦闻言问道。
“废话,又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周某家有老母,长兄、长嫂,还有一个小妹,哎,闵将军,周某若是不屈身事贼,家人必会受到牵连,此乃万般无奈之举啊!”周富贵叹道。
“嗯,周富贵是吧?周富贵,今日不如就此弃暗投明如何?”闵武彦感觉周富贵并非是个不可救药之人,于是劝降道:“你若能弃暗投明,秉大义而抗胡虏,岂不是件美事?天下之人,定会对你万般敬佩,你周富贵之名也会名扬四海。”
“你这又是废话了不是?”周富贵瞪着闵武彦说道:“你能保证我与我手下这一班兄弟,及其家人的安全,我这就引军降了你,怎样?你有这个本事吗?没有就免谈。”
“闵某区区一名校尉,没这么大的本事!”闵武彦也是瞪着周富贵说道:“看来闵某注定要与你为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