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奴仆?”周富贵听闻奴仆二字,心中就不乐意了,于是也哼了声后说道:“周某可是王子妃帐下一名军将,何谓奴仆?”
“大单于帐下,王子妃帐下皆为奴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一向不苟言笑的准靳,平日里的话极少,今日却似乎愿意与周富贵多聊几句。
“你们蛮人就这么喜欢做奴仆?天下人难道皆为奴仆吗?岂有此理!”对于这个世上大多数人的想法,周富贵感到万般无法理解,于是不以为然的摇头道。
“老夫是汉人。”准靳闻言淡淡的说道。
“汉人?”周富贵闻言顿时大感兴趣,指了指自己,就差对他说自己也是汉人了,当然周富贵心中清楚,自己最多只能算是半个汉人...周富贵指了指自己后问道:“汉人之中有姓准的?右大将为何方人氏啊?”
其实匈奴大军之中也有不少汉人的,周富贵有些大惊小怪了。
准靳看着周富贵的模样,顿感无语之极,也不知道这惫懒小子从哪里钻到这里来的?
“古守准之官,以职为氏。”准靳本不想回答周富贵的,不过他似乎是也对周富贵有兴趣,于是淡淡的答道。
“古守准之官,以职为氏?好,讲究!”周富贵闻言顿时就有了他乡遇故知之感,大赞了一句后,又问道:“准是哪里啊?九州大地,有这地名吗?为何州郡啊?准姓,却也罕见啊。”
“你这小子,啰里啰嗦的作甚?天下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呐。”准靳闻言似乎是有些生气的看着周富贵说道。
我可不姓准,准靳心中暗道,为何这小子与那人有些相像?他还姓周?天下有如此巧合之事吗?
准靳自得知周富贵的姓名后,就一直吃惊不已,自得知周富贵的姓名,见到周富贵之后,当年的那一幕幕惨剧就在准靳脑海里浮现。
“哦,如此,周某便请准靳右大将赐教!”周富贵闻言说道。
“周百长,定是家学渊博,赐教二字老夫可不敢当。”准靳看着周富贵问道:“你又是何方人氏?”
“幽州鹿鸣乡人氏。”周富贵闻言答道:“周某家中赤贫,为幽州鹿鸣乡老实本分的乡民,又谈什么家学,谈什么渊博啊?”
“家中还有何人?”准靳又问道。
“家父、家兄亡故,只老母、长嫂、小妹、侄儿四人了。”周富贵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