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多勇健喜于看到的,因此今日又故态复萌了,大众羞辱凛月。
多勇健为了他的独子,王子弁,已经忍了凛月许久了,可此时的凛月却已经有了尾大不掉之势,她所做的那些事情,多勇健又怎会感觉不到?
此战过后,多勇健就打算废掉凛月的王子妃之位,甚至将她杀死,以了结后患,至于王子弁依赖她...最多再给他一些可人的女奴便是。花容月貌的凛月,多勇健将她送给王子弁,至今还在后悔呢,若是仍是在自己帐下,那么凛月最多只能算是个得宠的阏氏,玩腻了,讨厌了,便处死或像牛羊一样的关起来,何至于到了目前这个地步,尾大不掉了。
“大单于说的是,是儿臣错了。”凛月不敢再说了什么,诺诺而退,“儿臣”二字却咬得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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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妃...”凛月的军帐之中,准靳对凛月说道。
“休要称我为王子妃。”凛月淡淡的说道。
准靳闻言默默的点了点头。
凛月心中的苦,准靳是比任何人都清楚。
在天真浪漫的年龄,凛月却要承受国破家亡之痛,承受颠沛流离之苦,小小年纪,还要背负复国雪耻的沉重包袱。为了达成此目的,凛月的兄长将她送到了草原,送给了匈奴大单于多勇健。
凛月兄长死后,她边孤苦伶仃的生活在了草原之上,生活在残暴的多勇健的阴影之下,受尽欺凌。而此时日子稍有些改观,多勇健却欲置她于死地。
凛月长到二十余岁,就没有一天快乐的日子,没有一时过得安心。
“公主...”良久之后,准靳开口问道:“你明知不可为,何故执意如此啊?”
“准勒将军...”凛月闻言看了一眼准勒答道:“多在此地一日,我就凶险一分,他们也会死得越多。”
准勒闻言点了点头。
大单于多勇健摆明了就是消耗凛月的人马,待凛月人马折损殆尽,就是凛月的死期,就算不死,凛月也将会被永远禁锢,禁锢在北地,永远翻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