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摸了摸我爸脖子上面的符篆,这血已经干透了,于是我便转头在旁边床头柜上的杯子里面沾了点水,随后用那根湿了的手指头在我爸脖子上面的符篆上面蹭了蹭,那血就被我给蹭了一点下来。
在血被蹭掉之后,我便从裤子的口袋里面拿出了一张符咒,把那上面沾下来的血给蹭了上去,随后又用手沾了点水,蹭了些血下来,用这些稀释过的水涂在了符咒的四个边角上。
随后我关瞳瞳也不找了,我只拿着那张符咒到了院子里面。
我家的院子中央有一块极大的木板,这木板是当初我爷爷在家里布下镇邪阵法之后盖上去的,红木的木板,专门用来保护这个阵法的。
现在我把这木板给掀起来,我爷爷曾经布下的阵法也就显露在了这漫天的大雾之下。
这个阵法,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寸见方的地方,就这么一个小小的阵法,守护了我家许多年,但是近两年,这个阵法却好像是不怎么惯用了。
我低头看向那个阵法,发现之前我爷爷布下的阵法中用来联结各个法器的墨斗线已经断了许多,联结没有了,阵法自然也就失效了。
我蹲下了身子,拾起了一截已经断掉的墨斗线,上面摸起来黏黏湿湿的,应该是被雨水给腐蚀掉的。
我伸手从背包里面摸出来了一根崭新的墨斗线,重新把旧的墨斗线给替换掉了之后,便把那张符咒给放在了阵法中央。
我盯着阵法中央的符咒喃喃道:“既然你非要把事情做到这个地步,那就怪不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