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应该要先退到安全的地方,可最先的念头还是要将地上的符先收起。
符破掉的话,鬼会再出现的。
怨鬼太多,我们也会受伤。
叶文君在弯下腰时,突然出现的黑洞,散发着阵阵阴气,在几秒钟之内又消失了。
“不见了。”保持着姿态的叶文君,错愕的看着地面,“哪里去了?”
地上的符,一个都没有了。
这几乎是太可能发生的事情吧?
她转头看向我时,像晨霭等待一个答案。
“我也不知道。”我实话实说,“不过这个洞好像……”
叶文君将视线收回,望着前方,“我们对这个世界的了解不算太多,出现一两个不同寻常的事情,也算是正常的吧。”
她的尾音微上调,显然也不是特别的肯定。
我犹豫的说,“那,算是正常的吧?”
我们面面相觑,看着空无一符的地面,最后选择放弃。
来历不明,意义不清的黑洞已消失,半点痕迹都没有存下来,想找也难找得到。
“我、我!”黎献伸出手,支吾的说,“那个洞,我见过。”
我和叶文君同时看向他,眼中透着震惊与期待。
兴许是因为我们的表现太过明显,吓得黎献本能的退了退,郁闷的捂着眼睛,“你们都好吓人呀。”
叶文君迅速摆出温和的态度,“乖,你听话,说说看。”
“我只知道,那只恶虎也是这么被吸走的。”黎献轻声的说,“那是第一次见。”
然后,这是第二次。
我和叶文君面面相觑,心里有了不太确切的想法,也没有再多说,先带着黎献去找盛楚。
黎献这一路上不停的形容当时见到恶虎的妖魂离体,带了点修为的情况下,还想对他的家人大打出手时,就被吸走了。
“我也小活了这么多年,没有见过的。”黎献保证着,“第一次,特别惊讶。”
“看出来了,你很惊讶。”叶文君摸着他的小脑袋,“去看看你的盛姐。”
盛楚的姿态与我们离开的时候,有点不太一样。
她之前是蹲在地上,现在是坐在地上哼哼着,正求天求地的保佑她。
“不用求。”叶文君大步的走过去,“我们把它们超度了吧。”
盛楚放下僵往的双手,“文君,你是在开玩笑吧,我一个普通人怎么能超度?”
“你看着呀。”叶文君说得理所当然,“陈长生还要带着黎献回家学习呢,当然是你要留下来陪着我。”
黎献一颤,退到我的身后,“叔,太晚了,我要早睡的。”
盛楚也附和着,“对,对,黎献年纪小,正在长身体,不要让他熬夜了。”
最后是我带着黎献离开,盛楚依然留下来陪着叶文君。
我走了几步以后,不禁回头看向他们两个人。
我总觉得叶文君做事的时候,拉着盛楚是有原因的,可我猜不到。
“叔,我在长身体。”黎献提醒我,“快点带我回家吧。”
我斜眼看向他,“你确定,你需要长身体吗?”
黎献本能的抖了抖,闷闷的回答说,“不,我不需要长。”
我哭笑不得的按着他的肩膀,“行了,不逗你了,我们走吧。”
我们没有回家,而是先去医院看望苏先生。
怎么说也是相识一场,苏先生再不仁,我也做不到“不义”。
这一路上,我都在轻声的与关瞳瞳聊天。
关瞳瞳在听说那个药可以让我“清醒”时,特别的吃惊,“不对呀,它是要让你睡得好,不要轻易入梦啊。”
我也不明所以,“我和何群因为它,才得救的。”
如果没有因为这药香,我和何群都不知道要被按住多少次。
关瞳瞳始终觉得药方不对,要在明天的时候与鬼医再商量着制药。
“药丸子是你亲手做的吧。”我忍不住的问着,“你真好。”
关瞳瞳哼着,“你记得我的好就行,等我的消息。”
“你也不要着急,如果两个月以后没有出师。”我顿了顿,“我去找你。”
我怎么可能会看不出关瞳瞳的想法,不过是几天的光景,她是真的喜欢跟着鬼医学习。
即使不是认师,也是当成师父了。
关瞳瞳轻笑着,“行啊,我等你。”
医院已经到了。
我收起手机,带着黎献下车以后,黎献就开始追问着关瞳瞳的事情。
“你个小豆丁,怎么话这么多。”我瞪了他一眼,“你先讲讲苏先生的事情吧,他怎么会晕死的?”
黎献摸着下巴,“他应该是粘上了不干净的东西,不人不鬼的,寿命也是勉强的维持住,再加上精神力不足,阳气大散,够呛了。”
“他是因为这些原因晕倒的?”我喃喃的说,“应该是因为林玄礼放弃了他吧。”
黎献歪着头,“不是呀,他是看着女儿死了以后才晕倒的。”
我凭空绊了一下,跌跌撞撞的向前,扶着墙才稳站。
黎献诧异的快走几步,“叔,你是年纪大了吗?平地都能摔?”
“你在说什么?谁死了?”我的声音不由得拔高,路过的医护人员不赞同的提醒我,我尴尬的道歉以后,再看向黎献。
黎献抱着自己,“叔,你太吓人了,不要吓我,我是无辜的。”
黎献和苏家的事情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对他发脾气是毫无理由的。
“对不起。”我轻声的道歉,“只是有点难以相信。”
“那就好。”黎献说,“我当时也吓坏了。”
苏先生的女儿还能是谁?总不能是苏雯吧?
黎献始终跟在阿部的旁边,在小山坡震摇时,疗养院内也有好多人被抬出来,看他们的样子怕是不行了。
其中就有叶文君他们认识的人。
叶文君他们刚过去时,苏先生就扑到那个人的面前。
“她是当着苏先生的面儿,断了气的。”黎献犹豫的说,“苏先生受不了打击才晕的,你们都是认识的?”
我没有去回答,而是觉得不可思议。
苏先生不是带着苏青澜离开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还出事了?
我们终于来到苏先生的病房外,门外的保镖们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而我则是盯着那道门发呆,也没有在第一时间进去看望。
黎献本能的抖了抖,闷闷的回答说,“不,我不需要长。”
我哭笑不得的按着他的肩膀,“行了,不逗你了,我们走吧。”
我们没有回家,而是先去医院看望苏先生。
怎么说也是相识一场,苏先生再不仁,我也做不到“不义”。
这一路上,我都在轻声的与关瞳瞳聊天。
关瞳瞳在听说那个药可以让我“清醒”时,特别的吃惊,“不对呀,它是要让你睡得好,不要轻易入梦啊。”
我也不明所以,“我和何群因为它,才得救的。”
如果没有因为这药香,我和何群都不知道要被按住多少次。
关瞳瞳始终觉得药方不对,要在明天的时候与鬼医再商量着制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