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何群的声音不由得拔高，“你可以让它恢复成原状吗？”

木灵口中的“原状”，与我们认为的完全不同，但见它抬起手，令那些纸屑悬浮于空中，结成一张完整的画纸。

画纸上渐渐显出原本的画面，一片半面山谷现于眼前，谷内有湖，湖上有船，船靠岸边。

“这就是你看在林玄礼的梦里，看到的场景吗？”叶文君突然开口，把我吓了一跳。

我看着那幅画，摇着头说，“不，一开始是完全黑暗的，只有一束光能打下来，让我看清发生的事情，但不完成，是最后一次才看到四周都是累累白骨，怨气极重，后来林玄礼被怨气重伤，这里面的景象也就崩了，露出原本的样子。”

这原本的样子实在是太过美好，犹如世外桃源一般，到了林玄礼的手里却变得一片脏得再洗刷不干净的地方。

林玄礼太过可恶。

“只能这样了。”木灵说，“它只能这样了。”

它是画，但也不能再算是一幅画。

黎献看着半空中的那幅画，忽然说，“木灵前辈，让这幅画落到北侧吧，与这山上的景象还挺配的。”

“好。”木灵还答应了。

那画就飘到山的北侧，悬于半空，倒也是挺好的。

我看向状态不错的木灵，“那这个门和墙皮呢？”

木灵将视线投过来，露出嫌弃的表情，“哼，这就要问林玄礼了，他用奇怪的药汁泡过，会对人的精神造成一定的损伤。”

这两样东西都是类似的情况，也不过是为了能够让林玄礼控制更多的人。

林玄礼的野心，比我想象中要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