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怎么会落到车上?”何群甩了甩伞,作势要关合起来。
“我”只能回答着说,“因为这个女人从吕元任的身边经过,我们认为她和吕元任有关系,就跟上了。”
我扯了扯嘴角,觉得他们的理由实在是太扯了吧。
何群嘲讽的说,“你们的主人现在跟着吕元任,那就要去找吕元任,与我们没有关系。”
何群打量着这把伞,“伞不错,随便丢还是很危险的。”
那应该放到哪里?
我们最后将它重新放回到盛楚的车上,驶着它先回家,然后准备渡化这把沾了腥气的伞,以及里面有点懵的鬼们。
何群突然发问,“去医院吗?”
“你想去看看?”我看向他,“找林玄礼?”
“也许是吕元任。”何群伸出手,“再说,我受伤了。”
他的手臂上是有一条长长的刮出来的血迹,他竟然就这么忍了一路,一点儿都没有吭声。
我眨了眨眼,深吸口气,勉强的说,“去,现在就去医院。”
至于何群是全程都没有提到这件事情,仿若它没有发生过。
我们将何群放在路口,看着何群抱着一把奇怪的伞,招了辆出租车。
何群收回视线,感慨的说,“她的胆子可真的是大得出奇呀。”
“可不是嘛。”我赞同的说,“就这么抱着伞,也不怕出事。”
何群敢这么做,必然不怕有事。
我和何群匆匆的赶到医院去,第一时间就去了盛楚舅舅的病房外。
这间病房是双人病房,另有家属陪着。
盛楚的舅舅恰好被轮椅推着回来,同时还在说着“真的是太麻烦了,我们不如出院吧”。
舅妈不满的说,“吵什么吵,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医院。”
至于双手插兜跟在后侧的年轻人,不满的推了推眼镜,应该是盛楚的表弟?
表弟的目光恰好落到我和何群的身上,但又挪开,像是看见了不相干的人。
“他和盛楚长得很像。”我说。
何群赞同的点着头,“看来是这一家子。”
这言外之意就是盛楚没有说谎。
“我们到它们见到吕元任和盛楚擦肩的地方看看吧。”我提议着,“是一个电梯间,对不对?”
我们两个人站在电梯间,看着电梯来来去去,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仿若一切都是误会,而我们就是那个可笑的人。
盛楚的表弟拎着空的保温桶,慢吞吞的挪到电梯间时,同时也在打着电话,“行了,姐,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行,等我爸出院,我们就去你家,行了吧。”表弟不耐烦的说,“你不要像是一个老太婆一样喋喋不休的……”
他将手机拿得稍远点,从里面蹦出盛楚的怒吼,“臭小子,你说我……”
我和何群对视一眼,眼中都带着无奈的笑意,这还真的是盛楚的脾气。
表弟先走进电梯,发现我和何群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最后按下了电梯键。
“没有问题。”我头疼的说,“一无所获。”
“有伞。”何群丢出两个字。
也对,也算是收获之一。
我们刚走到车前,准备离开时,忽然有一只手伸过来,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原本就处于紧绷的状态,本能的扣着手腕,将对方狠狠的甩到身前。
何群也是本能的补上了一脚,将这个突如其来的人踢到了车门上。
“我、是我。”余东镇举起双手,“你们也太狠了吧。”
当我看清来的人是他时,惊讶的问,“余大少,你这是在做什么?”
余东镇捂着被何群踢过的位置,闷闷的说,“这位朋友真厉害。”
何群打量着余东镇,“余家的人。”
“是。”我也看向一身皱巴巴休闲服的余东镇,闷闷的说,“你也在医院吗?”
余东镇叹了口气,“可不是嘛,姑姑被气住院了。”
“被路不平?”我脱口而出。
余东镇扯扯嘴角,最后不情愿的说,“还真是。”
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我还真的不是“清官”。
“会好起来的。”我敷衍的说,“余大少,您先让让,我们还有事情要办。”
余东镇是让开了路,却是带着抱怨的嘀咕着,“哎,原来还能算是朋友,现在就是不熟了哈。”
我哭笑不得的说,“这怎么能算是不熟,我们真的有事情。”
何群的手搭在车门上,认真的看着余东镇,“和林玄礼有关吗?”
他说话是越来越直接,在得到否定的答案以后,直接就坐上了车。
余东镇看着我是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爷爷的意思是事情都处理好了,姑姑要是离婚,就和我们余家一起回去,如果不离婚,就自己处理。”
余家不是本地的人,不过是因为疗养院的事件才会来到这里。
事情算是处理好,他们也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
我极为不自在,但还是提醒他,“林玄礼可是一个疯子,他已经穷途末路,随时都有可能会去算计你们,要小心点。”
“我会的。”余东镇让开路,摆了摆手,“一路小心啊。”
我打量了余东镇一番,有一种可能以后不会再见面的感觉,随手在他的衣袋中塞了一个护身符,“不要沾水。”
“行。”余东镇笑着答应。
我们离开医院,回到家里时,就发现这院子里面有微微的血光,而黑子正炸毛的面对着某处,随时准备攻击。
黎献盘膝坐在地上,安抚着黑子,“黑子,别怕,这叫法术。”
黑子愤怒的叫了好几声,但依然没有向前。
“是叶道长在炼化那把伞?”我问着黎献。
黎献仰着头,开心的说,“叔,你回来了,叶道长说你回来就过去看看,她怕一个人撑不住。”
既然知道有可能撑不住,还非要自己去做吗?
我答应着,“行,我这就去。”
我刚走了两步,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回过头问,“黎献,你作业写完了吗?”
黎献的脸一垮,闷闷的丢出一句话后,匆匆的就跑掉了。
“黑子,回窝。”我喝着黑子。
黑子不满的哼了哼,最后还是回了窝里面去。
我走向何群时,何群正盘膝而坐,她面前的伞半开着,在原地打着旋。
我们刚走到车前,准备离开时,忽然有一只手伸过来,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原本就处于紧绷的状态,本能的扣着手腕,将对方狠狠的甩到身前。
何群也是本能的补上了一脚,将这个突如其来的人踢到了车门上。
“我、是我。”余东镇举起双手,“你们也太狠了吧。”
当我看清来的人是他时,惊讶的问,“余大少,你这是在做什么?”
余东镇捂着被何群踢过的位置,闷闷的说,“这位朋友真厉害。”
何群打量着余东镇,“余家的人。”
“是。”我也看向一身皱巴巴休闲服的余东镇,闷闷的说,“你也在医院吗?”
余东镇叹了口气,“可不是嘛,姑姑被气住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