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未来到此地也就几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协助莲舫真君构建法阵,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听取长宁观的许家人的密报,在那些小辈的口中,他听到过苏宁安这个人。
当然,到了他这个层次,只要不是涉及许家的生死存亡,一些小矛盾小损失也就不会放在眼里。
他不可能会对苏宁安出手,为许家站台。
当然,面对老友还是免不了提上一句,自己可以不在意,但是,当事人不能不在意。
谭修缘是苏宁安的师父,徒弟辈分太小,欺负了坏名声,师父在此,他需要对方的一个态度。
“这件事……”
谭修缘眯着眼睛,慢条斯理地说道。
“是非曲直什么的就不说了,等我徒弟苏醒,我让他给许老弟鞠躬道歉?”
“用不着。”
许未笑了笑。
“许老弟,我现在就去把徒弟叫醒……”
谭修缘站起身。
许未并未起身,他望着谭修缘,摆了摆手。
“谭兄,莫让我难做,真君有令,苏宁安一旦苏醒便要报给他听,他要在第一时间接见苏宁安,在此之前,不许任何人和苏宁安交谈,甚至,包括许某……”
许未朝谭修缘摊摊手。
“谭兄,不是许某不近人情,真君法令,不敢违逆!”
“劣徒这是做了什么错事?”
谭修缘握紧大黑伞的伞柄,轻声问道。
许未摇摇头。
“不知!”
“哎!”
谭修缘叹了叹气,朝许未点点头,把大黑伞当作拐杖撑着,慢慢走出了院落。
出门后,他又叹了一声。
愁眉苦脸,脸上的焦虑无法掩饰。
找好了种子,计划一步步进行,看上去非常的顺利,眼看成功在望,不曾想却出了这档事,长宁观的数十名精英都陷在这里,只有苏宁安一个人完整无缺地活着回来。
现在,落入了真君的视线。
作为一个资深的黑袍法师,谭修缘自有底蕴,哪怕是面对玄青或者许未这样的黄袍真人,他也丝毫不惧,若是能放开手脚不怕体内诡异反噬,他有自信能压那两人一头。
但是,不管有多自信,他也不觉得自己能够和道门的红袍真君相抗衡。
就算是江州绣衣卫的千户统领,面对莲舫真君也会低下他的头颅,不敢与其平起平坐。
莫非,天要绝我!
谭修缘抬头望了望天空。
看似和现实界一般无二,其实,这天空,这日月,全都是虚假的,没有什么意思。
天要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