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对了一部分，确实有一些内院弟子毕业后离开了学院。但是，我要说的是另一部分，那些没有能从学院毕业的弟子。”

“牺牲了。”华说道，温和的声音此时却尽显清冷。

玄老听见华的回答，明显愣了愣，这一举动让外院众人感到错愕。

玄老点了点头，声音中明显多了几分悲怆道，“他们都是好孩子，尽管他们未能真正毕业，但在学院的名册上，始终有着他们的名字。他们以学院的理想为理想，他们并不是没有毕业的实力，而是为了学院的理想战死了。”

华听着玄老的话，想起了前文明时期，自己的战友们也是在一次一次的律者讨伐战中牺牲。然而在那末世绝望的时代，牺牲已经成为了习惯，每个人都麻木了。直至今日，华听起玄老的话，那些曾经牺牲了的内院学员们，触动了华内心深处的柔弱。

她庆幸还没有忘记，朋友、队长、战友——以及自己。她看向身旁的云瑾，内心由衷地感谢对方给予的第二次机会，云瑾不明，回以俏皮的眨眼。

“有很多外院学员的实力已经有资格进入内院了，但是，有不少人却在外院毕业后就选择了离开。因为，进入史莱克学院内院，不只是意味着学到更多东西，有更好的老师教导。同样地，也将肩负起一份沉重的责任。那些没有选择进入内院的学员们，就是自认为承受不了这份责任，在发誓保密之后离开了。”

“学院尊重任何学员的选择，但我要说的是，凡事选择进入内院深造的学员，都是英雄。不是学院的英雄，而是属于斗罗大陆的英雄。”

英雄，这两个字对于霍雨浩、帝倪儿他们这些少年男女来说还很陌生。但这两个字从玄老口中说出来，却有着一种莫名的沉重。云瑾看着华刚刚深思的样子就知道对方又回忆起了前文明那些不好的回忆，她自己对于十三英桀是相当敬佩，除了劫哥，因为她馋对方的翘臀(bushi)。

“从你们成为预备役开始，你们的一只脚就已经踏入了内院。但也正因如此，我必须要在真正带你们离开学院之前确认，你们是否愿意承担属于内院的那份责任。如果你们不愿，现在就可以返回学院，不会有人怪你们，你们依旧会在外院顺利地学习、毕业。而且，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其实内院所教导的东西并不比外院多的太多。内院弟子之所以强大，也正是和那份责任有关。如果你们选择回去，也要和那些在外院毕业后选择离去的学员一样发誓保密，能做到么？”

“完全没问题。”云瑾在其他人开口前，就说道。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被她的声音吸引过去，全部都看着她一人，玄老同样颇有意思地注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