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奚,你爹不让你去也是为了你好。”另一个少年劝道“我在公孙氏有个好友,听他提过几句近来这段时间,野郊之地魔气甚浓,还出现了用途不明的阵法。你又没什么经验,若是出了意外,恐怕应付不了。”
姬砚奚吃惊道“什么有这样的事你说清楚点。”
“此言不假。我还听闻,在魔气最浓的地方,有人偶然听到了箫声出没,时高时低,时聚时散,每逢那时,就能看到异常凶猛的魔兽在浓雾中出没,简直就像是有人在用箫声操控着魔兽。”那少年道“反正我已经想到是谁了,你们呢”
众人脸色一变。姬砚奚迟疑了一下,压低声音道“不可能吧。我听说玄衣在屠戮赤云宗后,就行踪成谜,再也没谁见过他的踪影了。箫声只是巧合吧。”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魔族人能干什么好事。”
简禾微微一叹。
也对,现在时间倒退了三年。被贺熠烧了个干干净净的公孙氏,还活蹦乱跳着。而玄衣,也在苦逼地四处搜魂当中。三位病友的生活呈平行线的状态,还没有交集。
话说,玄衣人都不在江湖飘了,江湖也还是有他的传说啊。
姬钺白漫不经心地评价道“疯狗罢了,不必在意。”
简禾“”
没想到,你们是这样互相嫌弃的1396813968。
很快,少年们的话题又绕回了猎魔上。
“砚奚的箭法那么差,十箭九空,还有一杆射回头。要真碰到猎物了,搞不好先射伤自己人呢。”
说完,大家就笑成了一团。
就在这时,他们的身后忽然传来了一声重重的咳嗽声。
简禾纳闷地回头,便看到几个姬家的中年人站在那里,正严厉地望着这边,为首的一个容颜苍老、神态端肃,目带警告。活像看到了街上的坏小子勾搭自己的宝贝闺女。
刚才还手舞足蹈、高谈阔论的姬砚奚立刻怂了,小声道“二公子,少夫人,我爹喊我,我先走了。”
在长辈的盯梢下,少年们像做了亏心事,各自散开了。
简禾眉头皱起,发现姬钺白唇边那抹淡笑已经悄然消失了。
人员到齐,清宴开始,刚才的少年们都在父母身边落座了,一个个跟乖宝宝似的。
昨晚见过的老夫人,就端坐在了正中的案几上。她的侄女莫钦钦也陪在她身边。
虽然说是清宴,但其实端上来的每一道素菜,都做得十分精致可口,并不比荤菜差。无奈,自从人员到齐后,宴席的气氛陡然一降。人人都低头猛吃,别说谈笑碰杯了,连聊天的都没有,死寂沉闷,令人窒息。再好的佳肴,也食不下咽了。
简禾“”
要是不说,根本不知道姬家昨天才办过喜事,说办完丧礼还比较恰当。
姬钺白却像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用餐氛围,自若地挽起袖子夹菜。受他感染,简禾也放平了心态,边吃东西,边思索刚才看到的那一幕。
显而易见,姬钺白在姬家小辈之中人气颇高。至于他们的父母虽然没有继承权,但从辈分上说,也算是姬钺白爹娘那一代的了,却明显很不待见姬钺白,甚至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与他接触。
那种不喜,甚至已经露骨到流于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