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62个修罗场(3 / 4)

快穿失败以后 云上浅酌 17487 字 2023-08-21

实际上,简禾这话并不是托大,也不是哄人。

不谈人品,夜阑雨于这一行的成就,确实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论名气,亦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虽然不是什么好名声,是说出去能止小儿夜啼的那种。

而他声名狼藉的开端,便是从丹暄夜氏满门覆灭一案开始的。所以说,夜景平根本没命嚣张多少年了。

贺熠火烧公孙氏的那一回,不仅证据确凿,他本人也是从未掩饰过自己的恶行。但夜阑雨却不同,其实并没有人亲眼看到他屠门,也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这事儿跟他有关,但他本人也从来没有否认过一句。所以,这事儿基本是扣在他头顶没跑的了。

由于夜家众人死状颇为凄惨,大多手足分离、头颈撕裂、血流如注、死不瞑目,这种纯用暴力而不见锐利刀剑切口的死亡方法,比一剑穿心要痛苦得多了。

再加上,夜阑雨自那以后便行踪成谜,故而,他常被好事者描述成脸色黧黑、胸长汗毛、四肢粗硕、尖嘴獠牙、十恶不赦、专门吃小孩的鬼见愁。

哪会知道,真正的夜阑雨会是个身材纤瘦高挑、苍白阴柔、看起来甚至有些弱不禁风的美男子。

就目前来看,夜阑雨还是个挺好接触、安安静静的小孩子,虽然不太有活力,平日也闷闷的,但天使程度可以说是跟玄衣不相上下了。简禾都怀疑他是不是基因突变了才会变成长大后的那个样子的。

其次,他与夜家之间,虽有仇怨,但似乎,还不至于强烈到要屠门的程度。屠门一案是不是他的手笔、到底是什么激化了他与夜家的矛盾,现在还不得而知。

思绪飘远不过是数秒,简禾回过神来,道“只有我就只有我,这证明我独具慧眼。不过,说实话,就这么放过夜景平、不揍他一顿,果然还是有点不爽。”

夜阑雨学着她的语气,扬眉道“聪明人要控制自己”

“活学活用,不错。但我刚才还说漏了一条,那就是笨人用手打架,聪明人用这里打架。”简禾的食指点了点太阳穴,道“你应该知道那夜景平每天上下课的路线吧明天我趁他落单时,找个麻袋把他套住,揍他一顿。”

夜阑雨“”

简禾道“你难道不心动吗我们偷吃完他的鸡,还要用麻袋揍他一顿,想想就美啊,哈哈哈哈哈”

听到这儿,夜阑雨终于绷不住脸了,“嗤”地一声笑了出来。

“对了,说到这儿。”简禾煞有介事道“你刚才不是给我取了个名字么姓氏呢你还没给我取呢。”

这么问,不过是她想试探一下,夜阑雨会不会给她取一个“简”姓。如果真是这样,那就绝对不是“巧合”二字可以解释得了的了。

孰料,夜阑雨却道“姓不用取了。”

不用

简禾一怔,道“为什么”

树影幢幢,月照一天雪。清辉如泽,为他阴柔稚嫩的脸庞镀上了一层动人的光辉,衬得他的双眼格外明亮“你是我的傀儡,所以跟我姓。”

山中人头蛇数量过多,大量人手抽调离去,所以,每天早上的早课也暂停了一段时间。这正合简禾的意不必早起,又不必看到夜景平那帮人辣眼睛,又可让夜阑雨在屋中养伤,何乐而不为

不过,养伤也不代表每天从早睡到晚。

在简禾的提议下,趁着这段空闲的时间,他们在昭明岭附近找到了一个秘密的地方,让夜阑雨学习操纵别的傀儡。

简禾作为他唯一的一个傀儡,本来就是给他在日常时候练习与傀儡的默契感、积累经验用的。然而,她却夺取了这个身体的控制权,当初的立契也没有成功。这就相应地剥夺了夜阑雨练习的时间。所以,才需要找这个机会来补上练习,才不会落于人后。

转眼间,时间匆匆而逝。

上一回因误判了敌人的等级,差点捅了大篓子,故而,自重新恢复早课以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弟子们再也没有了打怪的机会了。但总不能因噎废食。

很快,炎热的夏季走到了尾声,秋意渐浓,又到了丹暄的除祟祭祀。

在这期间,咸鱼值一直没有变化过,仍旧维持在了1900点左右。

丹暄本就人烟稀少,方圆数里以内,只有稀稀拉拉的几条规模很小的村子,故而,虽然也有花车巡游,人们也会戴着面具载歌载舞,但远比不上蝶泽那种盛丽的场景。

饶是这样,因为近半个月秋意浓浓,黄叶铺地,树枝上也挂满了红灯笼,节日的气氛还是颇为浓厚的。

因最近半月,山下有小型海兽作犯。这种玩意儿,是一种很爱作弄人的魍魉,上岸以后常化作妙曼的女子,混杂在人群之中,若有人被缠上,或者被其迷惑,让它跟了自己回家,骨头便会酸痛个把月。要是遇上厉害的,周身肌肤还会渗水腐烂,宛如浸泡海水之中,令人痛苦不堪、摆脱不能。而比较麻烦的是,这玩意儿虽然叫海兽,却并不怕火,反倒以纵火为乐。

因为对方不是那种一上来就要吃人的魍魉,本着多见多识的原则,借着这个盛典,夜家弟子得了令,纷纷下山去寻找海兽的蛛丝马迹。

虽说是学习任务,但实际上,大伙儿近来天天被拘在了学堂中,根本就没什么机会放松,怪也没份儿打。碰上这难得一见的盛事,众人皆是玩心大起,巴不得早点去山下等着。

傍晚时分,庆典开始前夕,就有人陆陆续续地下山了。简禾与夜阑雨亦是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哒哒地冲着山下灯火通明的山庄而去了。

到了目的地,才觉得小地方果然是小地方。同是除祟,规模却连十分之一的蝶泽也比不上。不过,卖面具的小摊上挂的面具倒是挺有地方特色的因为这边海兽肆虐较多,所以,那些或嗔或笑的面具上,无一例外都绘有鱼鳞。

这也是夜阑雨来到丹暄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看到除祟的情景,难免心情雀跃。在拥挤的人潮中,简禾拎着些许积蓄,与夜阑雨挨个店去找笔墨纸砚。好不容易买到了适合的,步出店门,简禾一抬头,看到前面有个卖糖的小摊贩,摸到了兜里还剩的两个铜板,笑道“走走走,我买糖给你吃。”

夜阑雨道“你用的是我的钱。”

简禾道“不要在意这种小事。”

艰难地钻过了人潮,来到了站在一个酒家门口的糖贩子面前,铜板却只够买一颗糖了。见夜阑雨拿不定主意,简禾很大度地道“这次你吃。下次咱们带够钱了再来吃,吃到够本。”

小贩诡异地看了两人一眼,心道这两穷鬼居然连颗糖都吃不起,真的还是假的

最终,夜阑雨却没有掏钱买。按他所说,糖还是一起吃比较有滋味,等下次带够钱了再一块儿吃吧。

就在两人即将转身离开时,头顶风声呼啸,伴随着一阵惊叫与热浪,铺天盖地落了下来。

竟是一辆顶端着了火的花车

简禾条件反射地搂住了夜阑雨,往旁边有瓦遮头的酒馆中滚去。烈焰瞬间包裹住了方才的小贩,他扭曲的身体在火焰中凄厉地哭嚎着,慢慢地跪倒在地。

夜阑雨翻身坐起,二人均是惊魂未定。

“着火了”

“花车着火了”

原来,就在花车巡游至眼前时,不知因何故着火倒塌。她刚才的那一躲,虽然避免了沦为与那小贩同一命运,却也不是个好选择着火时跑进封闭的木质建筑,无异于自杀。

但是,这也是她唯一的选择了。酒罐倾侧,青石街上燃成了一片火海,根本无法踏足其中。

酒馆中的人纷纷往楼上跑,夜阑雨起身,道“我刚才看到这酒馆的顶层与旁边的楼层很近,说不定可以跳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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