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一个成年男人相比,她挣扎的力气堪比花拳绣腿。更何况,今时今日的姬钺白的力气之大,比在梼城尸洞里时要恐怖得多了,让她根本无法招架。
而简禾的这些反抗的小动作,也无疑是在向姬钺白传递“我已经醒来了”的信息。
或许是亲一个有反应的人比亲一个尸体般的人要有意思得多,姬钺白的动作变了。简禾脑海“嗡”地一声,感觉到堵在他的噬咬力度骤然加大,舌头极富侵略性地钻入了她的唇缝间,因刺激而泌出的津液都被他尽数地舔去了。
简禾“”
她视线一片黑暗,看不见任何东西,挣扎无果,呼吸越发急促。因而,他衣裳上浸染的熏香气味就更强烈地灌入了简禾的鼻中,发酵之后,冲上了眉心,无处可躲。如同醉了酒,简禾被压着亲得双腿发软、目眩神迷,慢慢地就不反抗了。
虽然没有横向或纵向比较的对象,但简禾缺氧的脑海里,还是模模糊糊地升起了一个念头姬钺白的吻技,真他妈好。
可怕,太可怕了。
能不能不要连这种方面也这么天赋异禀啊
简禾心中悲愤,却感觉到姬钺白忽然停住了动作,微微分开了嘴唇。终于有时间歇口气,简禾刚松懈下来,就听见姬钺白在她耳旁低声问,“为何不推开我”
被这一问,简禾指节微动,这才发现原来姬钺白早就松开了对她双手的压制。她的手还没什么力气地抵在了他的心口上,简直像是在欲拒还迎。
简禾“”
说实话,要是说“被大佬你亲得昏昏沉沉手脚发软忘了反抗”,好像有点没面子
姬钺白却不知她心中所想,也不知道简禾有记忆,也早就凭借他衣服的味道认出了他是谁。在他看来,她应该是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是谁在压着她亲吻的。可除了一开始的挣扎外,她就完全软了下来,任他乱亲。
更重要的是她知道怎么在亲吻的中途换气。
心中思绪百转,姬钺白俯身拭掉了她唇角的晶莹,不经意地呢喃了一声“迩迩,你刚才应该没有把我当成是别人吧”
简禾寒毛微竖,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并非冲她而来的危险气息。就在这时,两人的耳朵同时捕捉到了一阵“叮铃、叮铃”的铜铃声。
这声音就说明了法阵有第二个人在闯入
姬钺白眼中冷芒一闪,说那迟那时快,已再次俯身,两人分开了片刻的嘴唇又再度重合。
简禾“”
这个法阵只囊括了以这棵树为圆心的直径三米内的土地。也就是说,来人既然能触动它,只要不瞎,就必定能将他们亲吻的这一幕看在了眼底。
姬钺白比她耳力更甚,可能在法阵被触动之前,他就知道有人在看了。
所以,不论出于何种目的,他都绝对是故意的。
果然,下一瞬,夜阑雨冷得像冰块一样的声音,就在不远处响起了“姬家主好兴致。明知我就在身后,还要假装看不见,继续与尊夫人亲热么”
虽然一口一个“尊夫人”、“姬家主”,但是人都能听出来,这话说得挺不客气,仿佛这一幕污了他的眼睛。
此话一出,似乎终于看到了满意的场面,姬钺白才慢悠悠地坐了起来。
放在简禾眼上的手被拿开后,她的眼底尤含着一层浅浅的泪光,唇瓣红肿似烂熟的果子颜色,粉腮发热。没有一点时间,那些吻痕是散不去的。就算没有目睹刚才的过程,她这副模样,还是能让夜阑雨一看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姬钺白坐起身,不慌不忙地拭了拭唇畔的晶莹,似笑非笑道“若我是夜公子,看到别人夫妻在亲热,便不会这么不识趣。不仅不掩藏气息,还特地上前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