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流从衣襟中摸出了钱袋,隔空抛了过去他,抬了抬下巴,道“去吧,小心点。”
阿廉打着伞走了。
那边厢,简禾身热,汗水发不出来,蹬掉了被子还不够,甚至开始拉扯自己的衣服。夏日的衣衫薄透,不过几下,锁骨连同胸口白嫩的肌肤便若隐若现地袒露了出来。
那厢,温若流松了口气,回过头来,恰好望见了这一幕,顿时一僵。
简禾嘟哝了一声,翻了个身,衣襟蹭得更开。温若流耳垂有点发烫,咒骂了一声,伸手将被她蹬掉的被子扯了上来,把她包裹成了蚕宝宝。
手脚都被束住了,简禾自然不愿意,微微睁开一条眼缝,扭着要将手抽出来。温若流心头火起,单手掐住她的双颊,威胁道“别动了,再乱动,我就将你扔到街上去自生自灭”
简禾吃痛,瞪直眼睛,无声地控诉着他。
“不对这还不够吓人。”温若流喃喃自语了一阵,又低下头,恶意道“听好了,我不止要将你扔到街上,还要将你丢回林家庄里,让那只石像魍魉将你咬得稀巴烂。怕了没”
事实上,无论他现在对简禾说什么,听到她耳中,都像是隔了一层水幕,每个字都听得见,但却迟缓了很多。而且生病壮胆,反正她是一点儿都不怕,反而嫌他说话的气息喷在自己脸上有点儿痒,径自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唇。
这一摸上去,温若流顿时好似被人点了穴,眼眸闪烁了一下。
耳根终于清静了,简禾心满意足地吁了口气,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了下去。
温若流等了许久,才慢慢地伸手,挪开了她捂住自己嘴巴的手,低声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那药铺就在这条街上,来回的路程、再加上拍门喊人,根本不用多长时间。须臾后,阿廉就踩着积水回来了,小狗一样抖了抖湿漉漉的头发,药包倒是一点都没湿。
房间里就有药煲,快速煎好药后,温若流单手扶起了简禾,将一碗黑乎乎的药汁送到了她唇边,命令道“喝。”
可怜简禾昏昏沉沉一整夜,就这样活生生被一碗难喝顶透的药汁给灌醒了,舌头又苦又麻,仿佛下一秒就要升天,喝一口就想吐一口。
“吞进去。”为了弄她,温若流也出了一身汗,森森地威胁道“你敢吐出来,我就敢让你自己趴在地上舔回去。”
简禾“”
她一个激灵,咕噜一声,瞬间就咽了下去。
温若流这才将药碗递给了看呆了的阿廉。
简禾终于解脱了,嘴巴里仍有八分苦味残留,瘫回木板上。
这时,温若流道“好了,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