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哭得厉害,声音极力压制着,让人看得更加心疼不已。
陈祥生和陆芬从一旁的陪床上缓缓站了起来。
生命无常。
善良的夫妻俩也是有自己孩子的人,看着温浅的神情不由得充满了同情和怜悯。
医院附近的中餐馆。
霍允铮因为医院晚上十一点之后要实行宵禁,说话不便,于是将温浅和夫妇俩带了出来。
温浅记得眼前的男人,是那个曾经跟踪过自己的农民工,脸还是被晒得铜黄铜黄的样子。
他的妻子则要白净一些,身形有点肉,但不难看出浑身有的是力气。
只是直到现在,她才真正清楚,陈祥生当时真是她母亲派来的。
泪水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流,温浅用力扯着缠绕在食指上的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拧成了一股绳的纸巾,声音止不住颤抖地问:
“陈叔陈嫂,你们能告诉我更多我妈妈的情况吗?她是怎么一回事?她这一年多都是跟你们在一起生活吗?”
陈祥生不太善于言辞,坐下后就一直微低着头。
听到问话,他随即抬眸迎上温浅迫切想知道具体情况的目光,言语组织了片刻后,将遇到卓婉清的经过缓缓道了来,
“我和我老婆都曾经在宏远的工地上做过事。
宏远倒了之后,你父亲作为主要负责人欠了很多钱,我们一度以为我们这些底层工人肯定要拿不到那几个月的工钱了。
于是,我们一群人从听到风声的那几天起就天天聚在一起,商量着如何讨薪。
但是,你父亲让我们都觉得很意外。在宏远真正出事之后不到三天的时间,他一下子就把我们几百个工人的工资全都给结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