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泽笑道:“齐大哥爱吃,那便多吃些,小弟为了试验这菜色,这几日已是吃够了,简直瞧见便烦!”齐运暗自冷笑道:“这厮死在顷刻,还有心思琢磨这些花哨之物,真是不知死活!”齐承限定他三日之内弄死戚泽,齐运自忖要等戚泽服用山参受药毒而死绝来不及,没奈何只好亲自动手送其一程。
二人对酌畅饮,渐渐月上枝头,已是戌时时分,屋外漆黑一片,齐运渐觉舌头粗大,手上也有些握不住筷子,但酒劲上脑却丝毫不以为意,忽然笑道:“戚泽啊戚泽,你可知为了你老子费了多少心思?”
戚泽笑了一声,反问道:“齐大哥何出此言?”齐运一口喝干酒水,嘿嘿笑道:“你可知那山参值多少银子?嘿嘿,整整三百两!那可是老子辛苦捞了几年,才攒出来的老本!便这么给了你,你还不知足?”
戚泽故意惊道:“那山参竟值三百两?我那孤本虽是珍贵,也就几两银子而已,齐大哥为何要做这赔本的买卖?”齐运笑道:“那也算不了甚么,只要办妥了齐少爷的差事,莫说三百两,便是,咦?我、我……”砰的一声,一头栽在桌上,倒地睡去。
戚泽缓缓起身,目中已是寒芒一片。他早知齐运来者不善,特意在菜中加了麻沸散,齐运果然中招。那山参既值三百两,不消说齐少爷所图必大。
不知过了多久,齐运幽幽醒转,脑中仍是昏沉不已,想起昏迷前之事,骇然一惊,这才察觉自家竟被死死绑在椅上。齐运狠命挣扎,周身却绵软无力,根本挣不断绳索。他自小习武,手上也有几百斤的力气,如今却无缚鸡之力,立时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