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立时引得一阵骚动。流民中也有不少孩童,却被自家大人捂住了嘴,往身后拖去。那群壮汉一望便知绝非善类,哪能将自家孩子交给他们祸害?
为首的军士笑道:“王大哥,这群贱民不识抬举,只怕洪堂主一番苦心要白费了!”那猛虎堂师爷王显笑道:“无妨!无妨!”又命身旁的汉子大声叫了几遍,见全无少年男女前来,便冷笑着率领手下一哄而去。
戚泽见那王显临去之时目光闪烁,往难民群中望了好几眼,所落之处皆是七八岁上下的孩童,想是不怀好意,不由冷哼一声。既证初禅,只消一块清净之地即可修行,原本不欲入城,但那甚么猛虎堂显是要作奸犯科,事关人命,不由得他不管。
戚泽前世活得唯唯诺诺,但一颗侠义之心不灭,此世再生,不敢说管尽天下不平事,在眼前之事若是不管,自己一颗道心便先过不去!
他观察了一阵,发觉那些军士只拦截流民,对达官贵人又或打扮光鲜之人反而不加禁制,便整理了仪容,迈步上前。前次经历了火脉大火燎烧,眉发皆被烧去,如今头顶生出一层短短的发茬,望去十分怪异。
巡视的军士见戚泽风尘仆仆,穿的还算质朴,只面容怪异,便要出声喝止,为首的头目眼珠一转,伸手制止,使了个眼色,那兵士会意,便放任戚泽大摇大摆入城。
等戚泽走后,那兵士悄声问道:“头儿,为啥放那小子进城?我看那厮也是个泥腿子。”那头儿一巴掌将他打的原地转了一圈,骂道:“甚么时候轮到你来问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