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泽见其身披锦带,纵然只是守城军士,亦是趾高气昂,与寻常百姓大相径庭。
德清道人笑道:“多谢!”与戚泽入城而去。一入城中,戚泽便见两侧街道之上行人往来,俱是穿红挂绿,一派贵气。
走不多时,忽有人叫道:“是货郎吗!”立时人声鼎沸、人头攒动,足有数百人向二人奔来。戚泽有些着忙,德清道人道:“不必惊惶,只看我行事罢了!”淡定将货车停稳,从中缓缓掏出一件又一件货物。
那奔来之人不多时已将货车围了水泄不通,纷纷高举金银,来换车中货物。戚泽这才明白,原来德清的货车中多有稀罕之物,放在外间不值钱,但在能富国却是抢手的第一流货色。
片刻之间,小小货车已然卖空,德清道人捧着满手金银,嘿嘿傻笑,十足一副奸商模样。戚泽只好配合演出,团团作揖,叫道:“众位大人,我们父子初来贵地,不通人情,预备的货物少了些,且容我们父子出山采购,过的几日,定然再来!”好说歹说,才将兀自不满的人群轰散。
德清道人推着空车道:“走,寻个地方投宿!”能富国地处偏僻,国都之中倒是应有尽有。二人走了片刻,遇到一家客栈,便即投宿。
店主瞧见德清道人推着货车进来,悔的顿足捶胸,道:“一车的好物件,可惜不曾抢上一件!”德清带来的皆是山外杂货,均极精巧,在深山之中可谓奇货可居,十分畅销。
一车杂货足足赚得十余两黄金,德清道人自是财大气粗,要了一件上房,由父子二人居住,倒也不改小商贩抠门之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