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心老魔口气变得森冷之极,说道:“我志大才疏?呵呵,夺心,你还是自负,可惜志大才疏的是你!不然你也不会死在那一场魔难之下!沉沦千年,轮回无尽的滋味如何?”
赵灵菡森冷一笑,道:“若非魔心那厮太过狂妄,非要独占无始魔主魔念,炼魔宗又岂会……”
“你真以为是魔心那厮的错?不过倒也没错,你死的太快太早,我也是逃脱魔难之后,费了好大功夫才想明白其中关窍!”离魂魔光之中传来吞心老魔之声。
赵灵菡冷笑道:“魔心早就被化入魔主魔念之中,还能有甚么关……嗯?你是说魔心之举也是被人蛊惑,并非本心?”
吞心老魔道:“我站在此处,你说能蛊惑魔心的究竟是谁?”
赵灵菡脱口道:“毒心!他!那厮!怎会!”
离魂魔光忽然消散一空,藏于其后千年的老魔终于露出真容,却是一位白须白发,飘飘欲仙的老者,谁也不会料到炼魔宗太上长老、魔道巨擘,卖相竟比正道各派掌教还要正派!
吞心老魔现了真容,幽幽说道:“当年我侥幸逃脱,功力大损,唯恐被人追捕搜杀,逃遁了数十年,又用了百年功夫,才勉强恢复长生道行。那时我才缓过神来,魔心虽然狂妄,不会不知无始魔主魔念魔威之强,岂是区区长生所能觊觎?随后再抽丝剥茧想来,真相自是一目了然!”
赵灵菡长生元神都有些颤抖,显是融合的夺心道人的残念险些气疯了,怒道:“是毒心蛊惑了魔心,才令我惨死,令炼魔宗烟消云散!毒心又去哪了?我分明瞧见那厮元神也被打的四分五裂!”
吞心老魔道:“那不过只是一具替身而已,当时共有十余位长生级数大打出手,毒心又谋划良久,能轻而易举瞒过我等!”
赵灵菡忽然默然片刻,却是从此生赵灵菡记忆之中翻出她与吞心去见毒心之事,喃喃道:“怪不得!怪不得!”话锋一转,“你处心积虑,是自觉对付不了毒心,要我与你联手杀他?”
吞心老魔缓缓说道:“毒心独守无始魔主魔念千年,早已证就太乙,但他甘心自困于魔宫之中千年,若我推断的不错,他所证太乙必有缺漏或是破绽,急于弥补,才会守着魔主魔念,想从其中寻到补救之法!只要他的道行有缺,只需寻到那破绽,便能将其一举击杀!”
赵灵菡冷笑道:“你的如意算盘倒是精明,可惜既不知毒心的破绽在何处,连毒心道行有缺也是你推测出来,焉知不是毒心故意误导于你?”
吞心老魔笑道:“因此我才需你来做我帮手,去试探毒心的破绽究竟在何处!”
赵灵菡道:“就算毒心身有破绽,太乙境就是太乙境,绝非你我所能战胜!此举与送死无异,我绝不会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