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盈摆摆手:“没事。金子在手,一切好商量。宽限几天不是问题。”
“多谢。”风北江命人取来两个精致的匣子。他放在桌上打开,是两套华美的头面。
“无功不受禄。这使不得。”水盈婉拒。首饰哪有金子实在,她又不喜欢戴。
风北江一笑:“姑娘客气了。听闻玲珑堂将开绣庄,两副头面乃我送的贺礼。不值什么钱,请不要嫌弃。我学成归来,以后常住家中。相识即是缘,姑娘可愿与在下为友?”
这唱的哪出?
水盈挑眉,伸手盖上匣子:“多谢公子的贺礼。却之不恭。”
“多有叨扰,就此告辞。”风北江起身,携沈雪娥离去。
阿蝠相送。
行至门口,沈雪娥见到阿蝠暖若春阳笑转头莞尔:“谢谢你对我真心的笑。”
前尘往事如云般飘散,心如晴空般明朗。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阳光不会抛弃任何人。
“欢迎你们再来。”阿蝠福身。
两人相视而笑,心照不宣。
沈雪娥上马车离去。
阿蝠站在阳光里浅笑:“原来宽恕别人,自己也会快乐。”
天气晴朗,碧空如洗。
她深呼吸一口气,眼眸盛满笑意。今天天气真好啊。
等阿蝠回到大厅,整个人呆住。
只见水盈半截身子探进箱子,乐不可支双手紧抱黄金。
阿碧躺在金元宝上打滚。
黄金为床,那个美啊。
走过去,阿蝠问:“不收进库里?”
水盈瞬间正经起来:“收,当然收。对了。绣庄开张,你独自能应付吗?”
阿蝠摇头:“够呛。刺绣费时费力,帕子还好。衣物被褥等,一两天可交不了货。”
“行,我给你找个帮手。”水盈掏出铜钱召出无头女尸,“她怎么样?”
“她?头都没有,你确定不会吓到客人?”阿蝠不解。
眼睛也没,能看见针线?
“简单。你和她交流交流,把她本来的样貌画下来。等会儿我给她做个头。”水盈说着,招呼阿碧把两箱金子抬进库房。
阿碧不情不愿跳到地面,眼睛发光使大箱子悬浮。
“我们去库房,很快回来。”水盈毫不费力举起箱子,轻快迈着步子走向跨院。